裴硯一聽便從馬車上下來,示意韓玉娘留在馬車上待著。
“裴硯參加孫大人。”
裴硯恭敬地向孫友成行禮。
“不必多禮,我今日過來一是為你送別,二來是想告訴你,我會向新帝上奏,給你寫一封推薦信,這樣的話,科考這一路會輕鬆許多。”
“大人不必如此,裴硯相信自己能考過的,我不需要這些東西。”
裴硯自認為自己的學識淵博,定能中舉,他苦讀這些年就是為了有朝一日能中舉。
他希望自己是憑真才實學得來的,而非是靠關係紐帶活得的。
孫友成見他拒絕也沒有強求,誇讚道:“不愧是我看中的人。”
他最欣賞的就是這種有志氣的人,當初自己果然沒有看錯他,也慶幸自己沒有和他作對。
作對的下場看他那三個叔叔就知道了,即便是有血緣關係,在裴硯的觀念之中,是沒有這些身份束縛的,而且他只論對與錯,不論身份。
孫友成只覺得,若是裴硯有朝一日當了官,那自然是個正直無私的好官。
孫友成和裴硯又談了幾句,過了一會裴硯和韓玉娘二人才再次上路。
一路上,行路凹凸不平,馬車顛簸,韓玉娘雖然有些不適應這種出行工具,但在這落後的古代自然比不上有先進科技的現代。
韓玉娘望著外面的景色,思緒漸遠,她開始有些想念從前在現代,有飛機有手機的生活了。
但既然到了這個地方,那就既來之則安之。
在這無味的行程中,最好的慰藉就是能看到從前自己沒有細看的景色。
她才發現,原來這國土如此美。
他們已經走了一日,這一路都還算順利,此時天已經大亮了。
韓玉娘只覺得這一趟沒有白走,因為她和裴硯一起做過了許多路,一起看日出日落,一起聞著花香牽著手走在路上,也因踩在雜草上而把鞋子弄得泥濘不堪,他們現在就像是在過著令人神往的日子。
韓玉娘突然想起自己曾在一本書上看過的一句話:人生雖苦,但卻有沿途風景,或不堪,或怡人。終歸有趣點!
“這兒的草怎麼都黃了?”
韓玉娘先發現她們現在所在的地上的草都黃了,就連樹上的葉子都掉的差不多了。
“難不成這裡也鬧饑荒?”裴硯正駕著馬車聽到韓玉娘說的話,隨後道出自己心中的想法。
果真如裴硯的猜測,前方突然飄起黃沙,一股股塵煙將他們和馬車團團圍住。
“咳咳咳……”
韓玉娘被這些黃沙嗆住了喉嚨,難受地將喉嚨裡的沙子咳出來。
“快坐好,我要駕車了。”
說罷,裴硯拉起馬上的韁繩,讓馬迅速地拉著馬車跑起來。
韓玉娘不知裴硯為何要如此做,但她還是乖乖地按照他所說的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