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孫書慧看著她們爭辯,愈發看不懂了,她的思路開始紊亂起來,不知道到底誰是真,誰是假。
“好了,都給我住嘴!”
長孫書慧受不了她們在自己耳邊嗡嗡地爭吵,鏗鏘有力道。
隨即,大堂的爭辯聲停了下來,都看向長孫書慧。
“來人,給我分別動刑,我倒是看看誰先受不了。”
長孫書慧正要下令,裴硯卻上前開口道,“皇后娘娘,請慢。”
長孫書慧疑惑地看著裴硯,不知道他為什麼要打斷自己。
“皇后娘娘,微臣建議先對許坊主動刑。”
他可捨不得自家娘子受罪,再說了,真正的罪魁禍首又不是自家娘子,而是許如意。
應該是許如意受刑才對。
“這是為何?”
長孫書慧一開始也只想對許如意動刑,但是後來想一想,又覺得這樣是不是不太公平。
如果說,真真正正的給自己下毒的那個人,不是許如意怎麼辦?那自己的臉面丟在哪裡去。
而且自己的胭脂水分也一直是在她的如意坊那裡買,那到時候她們倆之間又應該怎麼自處?
“皇后娘娘,您也知道,玉娘沒有做過這種事情的,現在唯一不確定,唯一有嫌疑的人只有許如意,因此,依微臣所見,還是對許如意動刑吧。”
裴硯沒有將自己內心所想的說出來,而是拐彎抹角地將這問題拋給長孫書慧決定。
“既然裴大人如此說,那便依你說的去做吧。”長孫書慧點了點頭,同意裴硯的說法,隨後便對侍衛吩咐道:“你們開始對許如意動刑吧。”
而芸兒見事情已經步入到白熱化的階段,瞧瞧地往後推,無人知道她是什麼時候離開的,什麼時候消失不見的。
“皇后娘娘,民女真的沒有做這種事情啊!您要相信民女,民女冤枉啊!”
許如意一聽到長孫書慧要對自己動刑,趕忙求饒,隨後看向站在一旁的唐興懷。
“慢著!皇后娘娘,臣認為如意坊坊主許如意無罪。”
唐興懷走上前,制止了那堆侍衛,隨後看向長孫書慧說道。
“嗯?這是為何?難不成尚書大人也有自己的想法?”
長孫書慧見唐興懷突然制止,不知他作為何意。
“依微臣所見,許如意並不一定是真正給皇后娘娘下毒之人。”
“此話怎講?”
“皇后娘娘,你看,許如意若是真相害您,早就在您到她那兒買的胭脂水粉裡頭下了藥,何必等到現在,您在她那兒買了這麼多,而你的臉從未有過什麼不好的跡象,這不就說明了許如意沒有想害皇后娘娘的心思嘛。”
唐興懷條理清晰,字字句句都偏向許如意,又若隱若現地將矛頭指向韓玉娘。
長孫書慧聽著唐興懷的解釋,忽然又覺得有幾分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