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給我下去受罰,沒有打完不得吃飯,扣半年的工錢。”
裴硯心知肚明,飛白出來承認,這其中肯定也少不了飛白的參與。
既然如意坊的門鎖沒有被人開啟,那便只有上房揭瓦,而會輕功的人,非飛白莫可。
“我沒有做錯,憑什麼這麼說我?而且飛白也是受我指使的,要罰,那就罰我。”
裴雲一開始見著飛白過來,心中高興,但是現在看到裴硯要罰飛白,心中不免焦急起來。
都怪她,還得飛白被罰,但是自己也沒有做錯什麼事情啊?憑什麼要罰飛白,憑什麼要責怪自己,那許如意都是這樣的人,如意坊裡的人也好不到哪裡去。
賣的胭脂水粉不僅比別家的貴,但是效果也不好,若非嫂子告訴自己那裡頭加了些讓女子面板過敏的東西,只怕現在自己也被矇在鼓裡了。
“你怎麼就不懂?你要是有你嫂子半點腦子,就不會有今日之事了!”
裴硯被裴雲有些衝的語言給氣上頭,指著裴雲破口大罵。
如果是韓玉娘,一定不會想裴雲這樣傻不拉幾地貿然去砸人家的店,就算心裡有怨氣也是憋著,等到合適的時機才報復的。
裴硯看到裴雲躲在飛白身後,恨鐵不成鋼,將裴雲拉進屋子裡去。
飛白見此,想跟上去,卻被裴硯冷冷地掃了一眼,“你給我在這裡跪著,我什麼時候讓你起來,你再起來。”
裴硯將裴雲拉進屋子裡頭,讓裴雲坐在床上,隨後說道,“你看看你這身衣服,哪裡像個女人?裴雲!你的家教都到哪兒去了?我沒有教過你,不要和其他男人有任何觸碰嗎?”
裴硯想到剛才裴雲穿著一身單薄的寢衣躲在飛白身後,而且還用手拉住飛白的手,真是不知男女有別。
裴雲被裴硯說得一愣一愣的,後知後覺才想起自己衣衫不整,她才剛剛起來,頭髮一定是亂的,她怎麼忘記這事了呢?
飛白一定看到自己這副醜樣了,他不討厭死自己嗎。
“這是出什麼事情了?”
韓玉娘手上端著糕點,看到飛白在裴雲院子裡跪著,而裴雲的門是開啟的,隱隱約約聽到裴硯的責備聲。
她起床之後就到廚房裡弄了些糕點,平日裡裴硯一大早就起來在院子練劍的,她原本想把弄好的糕點給裴硯送過去,結果卻發現院子裡頭空無一人,便問了下人,這才知道裴硯來了裴雲這兒。
韓玉娘以為裴硯是來找裴雲說些事情,卻沒有想到裴硯居然生氣。
她很少見到裴硯生氣,更別說是對自己的妹妹生氣,想必裴雲是做了什麼事情惹到了裴硯。
裴硯轉頭,發現是韓玉娘走了過來,看到她手上端著糕點,不用想都知道,她為了找到自己,給自己吃糕點,端了一路了。
“累不累?手痛嗎?”
裴硯趕緊從韓玉娘手上接過糕點,放在桌上,心疼地說道。
裴硯小心翼翼地摸著韓玉孃的泛紅的手指,一定是被這盆子壓出來的。
“不痛,剛剛是發生什麼事情了?你怎麼發這麼大的火?”
裴硯將韓玉娘扶到凳子上,讓她坐下,隨後便把剛剛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道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