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在我面前說這一套,我就是來跟你講道理的,現在道理講通了,你也明理了不是,那我們以後就當從此天涯別過,相逢不相識,王大夫,您說是吧。”
裴硯覺得效果差不多了,王圓華此時已經被嚇破膽了,大機率是不敢在背後算計了。
“我們這就離開,王大夫就不用送了啊。”
裴硯來也匆匆,走也匆匆,徒留王圓華呆呆跪坐在地上。
一回到裴府,便驚動了韓玉娘,她半夜睡的時候想上個廁所,結果一起身,裴硯卻不見人影,就連床鋪也是涼的,她便慌了神,四處尋找都沒有見到他人。
韓玉娘正打算去報官,卻見裴硯不緊不慢地回來,身為他妻子的韓玉娘自然擔心萬分,但是她也相信裴硯的人品,但是還是調笑道:“這麼晚了,夫君是去夜會哪家千金了?”
裴硯也不惱,反手彈了一下自家娘子的額頭,同樣調笑道:“你猜。”
“去去去,回來晚了還有理了,從哪回來的回哪去,咋們這醫館廟小,可容不下你這尊大佛。”
韓玉娘不理會裴硯的調笑,轉頭做勢要將對方攆到門外,“奴家人老珠黃,可不敢強留夫君在身側。”
韓玉娘原本只是打趣,誰知說到最後,竟沒有來的苦澀,只好扭過身去背靠著門邊,不去理會半夜才回家的男人。
“嫂嫂,哥哥不是那樣的人,而且有飛白跟在哥哥身邊,他們不可能憑白無故的回來晚了的。”
一旁的裴雲擔心不已,連忙為自己的兄長說好話。
她今日找飛白的時候,原本想約他今晚一起看月亮的,來個幽會的,結果飛白卻拒絕,告訴她,今晚自己有事。
她上床睡覺是越想越覺得奇怪,便起身想去找飛白,卻見他房內空無一人,下一瞬,又瞧見自己的哥哥和飛白偷偷摸摸到外頭。
她也悄咪咪地跟了上去,這才知道他們說去京大醫館了。
若非自己知道了這一切,她可能也和韓玉娘一樣生悶氣了。
至於她口中的飛白,神色有些尷尬的站在一旁沒有被裴雲懷疑,也不知是幸運還是不幸。
“飛白,你來說,你們主僕大晚上去哪喝花酒了?”
被指名道姓的飛白恨不得挖個坑把自己埋進去,你們夫妻倆生悶氣,不待這樣把火燒到自己身上的,這樣可不地道。
“裴雲,你相信我,我絕對沒有跟主子出去喝花酒!”
飛白一開始還擔心裴雲會不會生氣,但是發現對方一直神色如常之後,便悄悄鬆了口氣。
“夫人。”
裴硯一把將韓玉娘攔腰抱起,嚇得年輕韓玉娘驚喘連連。
“我又沒有出去喝花酒或者私會哪家千金,不如我們回房好好讓你檢查一下,莫要站在門口讓街坊四鄰笑話。”
“哼。”深更半夜的,哪來的街坊四鄰,韓玉娘雖然知道裴硯在胡說八道,卻也由著對方送自己回房。
此時的裴雲愁雲慘淡,根本就沒有將飛白說的話放在心上,一門心思的擔心自己的哥哥嫂嫂會在這種事情上有所爭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