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玉娘用一根銀針紮在李承志的指腹上,一團深黑色的血液流了出來,隨後韓玉娘便迅速地掏出一張帕子掩蓋在指腹上。
血液以肉眼所見的速度融入手帕當中。
“這就是針灸嗎?”
長孫書慧還是第一次親眼見針灸,她聽說過,但沒有想到這效果真的這麼厲害。
因為李承志的臉色慢慢地從白恢復成膚色,這也就說明李承志的氣色有所回暖。
“的確是的。”
韓玉娘一絲不苟地將李承志的手放下,隨後將手帕拿到桌面上,有拿起幾根銀針,一根紮在手帕上的血液,拿起檢視。
長孫書慧知道韓玉娘在思考,不敢打擾。
“如何了?有何發現?”
長孫書慧等了許久,見韓玉娘神色凝重,心急如焚。
“此毒稀有,喚作西蘭子,只怕不好解。”
韓玉娘看了一會,在腦子裡搜刮了一遍自己曾經看過的醫術,最後百分百確定以後才說道,“而且此毒還是西域特有的,我們中原是無法種植出此毒的藥材,這種毒喜旱怕冷,也間接地表明此藥材是種植在乾旱高溫之地,而符合這種地域條件的,唯有西域。”
韓玉娘不緊不慢地看著這種毒,她慶幸此毒並不會傳染給他人,若是會傳染給他人,只怕天下大亂。
“什麼?到底是何人下此策,太毒心了。”長孫書慧驚訝道。
難怪宮裡的那些太醫無論怎麼把脈都把不出個什麼結果來,原來此毒是來自西域的。
如今這西域也真是猖狂,居然敢在天子腳下給皇上下毒,她必須把這兇手找出來。
無論是對裴硯來說,還是對他們這個朝代。
“皇后娘娘,此毒足以證明不是我夫君下的,我夫君是個妥妥的中原人,不可能會到西域去,更不會和西域人勾結的。”
韓玉娘非常肯定,裴硯一直都很不喜西域人,從他寫的話本中就可以看得出來了,倒不是說族群偏見,而是他們太過奸詐,手段亦下流,沒有半點正流。
而她自己也不是很喜歡,從前在現代的時候看回那些古代連續劇,那會並沒有特別厭惡,只是很平淡地接受,畢竟她自己從未經歷過,體會不到那種感覺。
當她穿過來這裡,她遇到了許多病患,中毒的人少是少,但大部分都是到那邊走生意,回來之後水土不服引發毒,體內隱藏的毒這才爆發出來。
她也是因為遇到這些病人之後,特意去攻讀了些古籍醫書,就是為了研究西域毒,不然她也不會在今日輕易地就能知曉李承志身上中的毒。
眾所周知,西域毒很霸道,發作迅速,若是李承志身上的毒不早些清除掉,拖一日,風險就會多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