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差惱羞成怒,用力地揪著裴硯的衣領,怒道。
“我說了,我不籤,永遠都不會。”
“既然如此,休怪我無情了,來人,繼續給我狠狠地打,他什麼時候願意簽字畫押了,什麼時候再給我停下。”
“想都別想,我是不會答應的。”
裴硯諷刺地笑了笑,這些人當他裴硯是什麼人呢,他哪有那麼容易屈服的,也太小看他了吧。
“那就給我打,死鴨子死到臨頭還嘴硬的,我見多了。”
“砰砰砰!”
隨後一陣打在肉體上的棍仗聲在空蕩蕩的牢房中迴盪。
“籤不籤?”
“不……籤……”裴硯忍著痛,咬牙切齒道。
官差見裴硯咬著牙關就是不肯鬆口,只能繼續讓手下繼續打,只要不打死就好。
如果裴硯真的死了,那麼這一切都死無對證,到時候事情就難辦了。
“大人,他又暈了過去了。”
被喚作大人的官差一聽,走到暈了過去的裴硯面前,盯著裴硯,恨不得能把他的臉皮穿破。
“呵,裴硯你算個什麼東西,就算你不肯承認,那你也沒有幾天活頭了,我倒是要看看你還有什麼能耐。”
官差冷冷地笑了笑,用力地踢了下裴硯的身軀,隨後甩了甩自己的官府,離開。
第二日,韓玉娘一睡醒就立刻梳妝,她要再去宮裡看看情況,若是一直這麼幹等下去也不是個好辦法。
“夫人,你要去哪兒?”
韓玉娘正要出門,飛白突然出現,擋在她面前。
“我要進宮一趟,你不要告訴裴雲,我很快就會回來的。”
“不,夫人,既然主子無論如何都無法脫罪,倒不如我們直接想辦法將主子劫走,這不是最快速最好的方法嗎?等宮裡那些人的訊息,我們等得了,但主子不一定能。”
“這樣不合禮法,被抓到可是要誅九族的。”
韓玉娘想都沒有想直接拒絕。
“夫人,現在都什麼時候了?什麼屁禮法,什麼都沒有主子的命重要。這樣,夫人,你趕緊收拾一下行李,然後帶著小糰子一起,我去牢裡頭把主子劫出來,你們二人再一起遠走高飛,離這裡越遠越好,最好永遠都不要回來。”
“我們沒有必要做這種事情。”
韓玉娘手上拿著之前弄好的傷痛藥膏,放在手裡把玩。
“為什麼?你給我一個能讓我放棄這個念頭的理由。”
飛白還是沒能想明白韓玉娘為什麼屢次三番拒絕自己的想法,難道那些禮法在她眼裡真的比主子的命還要重要嗎?
“你主子自己本身就有越獄能力,這件事你知不知道?他昨日偷偷跑了回來,我見著他了。你知道我為什麼一直不同意你的想法嗎?因為你主子想留在牢裡,他不想被那些人隨意汙衊,他要一個清白,堂堂正正的清白。”
“啊?原來如此。”飛白瞭然道
韓玉娘告訴他,裴硯有越獄能力,他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