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硯傻傻的笑了笑,說道:“辛苦夫人了,夫人醫術果然高超,又救了我一次。”
韓玉娘別過臉去,輕聲“切”了一聲,實則心裡樂開了花。
裴硯扶著韓玉娘出了門,正巧碰上裴張氏和裴雲,裴張氏和裴雲見昨天還高燒的裴硯,今天就沒事了,都很是高興。
“哥,你沒事了?”
裴雲蹦噠到裴硯身邊,四下打量著裴硯,裴張氏也走到他身邊,看著自己的兒子又生龍活虎了,激動的都有些說不出話來。
“沒事了。”裴硯夾帶著欣喜說著,想著韓玉孃的身子,對裴張氏和裴雲兩人說道,“我先扶韓玉娘去休息,她身子不好,照顧我這麼久,肯定累了。”
“好好好。”
裴張氏說著,就要給他們讓道。
裴雲在一旁說著自己先去做飯,就跑開了。
待韓玉娘回屋坐下,韓玉娘對裴硯說道:“夫君,你拿紙筆來。”
“要這些做什麼?”裴硯有些不明所以。
韓玉娘敲了敲裴硯的頭,說道:“你還真的是一根筋,當然是把藥方寫好,你拿去進獻給皇上,救更多的人啊!”
“哦哦,還是你想的周到!”
裴硯這才反應過來,連忙拿來了紙筆。
帶韓玉娘歇下,因為擔心韓玉娘到的身體,害怕發生什麼意外,裴雲和裴張氏應付不來,所以裴硯就把飛白留了下來,自己則火急火燎的將藥方拿去進獻給了皇上。
雖說韓玉娘照顧了裴硯一夜,委實有些累了,但是這一覺仍然沒有睡好。
她一直想著城外癘氣的事,一閉眼全是癘氣遍佈,一片哀聲的畫面。
好不容易堪堪睡著,沒過多久又醒了,她還是放心不下癘氣中的百姓。
經過裴硯這一遭,韓玉娘察覺到癘氣盛行,其實主要還是因為他們的身體免疫力太差了。但是讓他們多做些體能是不可能的,畢竟大多數感染者都是老蒼。
韓玉娘思索良久,起床將現在的廣播體操給畫了下來。
待她畫完,本想交給裴硯,卻四處不見裴硯的人,碰巧遇上了飛白,才知道原來裴硯將藥方拿去給了皇上。韓玉娘表示很欣慰。
“既然如此,那你就去把這這一套運動操。拿去給裴硯吧,我發現這次癘氣的主要原因還是因為你們的免疫力太差了,而且,考慮到大多數都是老蒼,所以,還是這一套運動操,比較適合大家,讓裴硯學會了或者找人學會了,就傳播出去,教教他們。”
飛白雖然聽不太懂,也看不懂韓玉娘所表示的這些東西,但是他還是一一記下了。
待飛白走後沒多久,韓玉娘就暈了過去,下體也出現了血跡。
所幸,裴雲正巧路過。
“嫂嫂!”裴雲見韓玉娘倒下,連忙跑了過去,“嫂嫂你怎麼了,嫂嫂!”
因為裴雲的聲音比較大,也驚動了裴張氏,裴張氏趕忙出來看。
裴雲見裴張氏出來了,帶著哭腔說道:“娘,血……嫂嫂流血了,我們怎麼辦啊!”
裴張氏見此,想著,韓玉娘這本就臨近產期,再加上今日多操勞,怕是真的要生了。
“快,將玉娘扶進屋裡去!”
裴張氏說著,和裴雲一起小心翼翼地將韓玉娘弄回了屋子去。
正巧小糰子來找韓玉娘,剛好見到這一面。
“孃親,孃親你怎麼了?”
小糰子衝進屋子裡,拉著昏迷過去的韓玉孃的手,慌亂地喊著。
“快……快去找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