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是魂魄的天然保護屏障,有了這道屏障,各種傷害不容易達至魂魄,只要魂魄完好,人的身體有傷有殘都能稱之為一個特定的人。
當然要是沒有身體只有魂魄,也不是一個特定的人——沒了身體就脫離了人的範疇,屬於另一個物種了。
既然是屏障,就有一定的制約性,魂魄與外界的資訊傳達都要透過身體來進行,也就是她過度使用精神力會損傷身體的原因。
想在不損傷身體的情況下使出超出身體承載能力的精神力也行,她脫離這個身體成為意識體狀態,不再受身體的限制就能無顧忌地使出精神力了。
但一旦脫離身體,意識體不一定能回得來了。
在他方世界要受他方世界的限制。
有了上個世界的經驗,妉華不著急。
她站起來,吃了一碗糖雞蛋後,腿腳不像剛才下炕那會發虛得打飄飄了。
妉華不疾不徐地走出了屋子。
院子不小。
正屋雖是三間,但院子寬是五六間的寬。
東西各有一間偏房。
挨著兩個偏房各搭了一個不小棚子。
西南邊靠院牆的地方種了兩棵柿子樹,都有一抱粗了,樹冠裡一個個青柿子掛在枝頭。
院東邊闢出的一塊專種菜的地方有半分地大。
這樣,院子還有不少的空著的地方。
土砌的院牆不是很高,從院牆上方能看到院外的人的頭頂,有高個子的能看到半拉頭。
妉華走到大門時身上出了一層薄汗。
輕輕拉開院門,看到了院外已經站了十來個人。
現在正是上午剛下工的時點,下地幹活的人陸陸續續從地裡回來吃中午飯了,人還在往這裡圍著。
得虧衛家住的是較偏點的村西頭,除了上山,一般人不打這過,不然人圍的會更多。
大門內跟大門外聽到的聲音一樣大,區別在於看到是什麼人在說了。
人群裡面,苗大蘭背對著大門方向,跟對面的人吵著,“……蔣荷花你不用激我,人家好心告訴我我還把人給供出來,天底下沒有這樣做事的。”
苗大蘭才不會叫她蔣靜。
不喜歡被人叫蔣荷花?那她偏這樣叫她,愛不喜歡不喜歡去。
“那就是沒證據了。”蔣靜一副坦蕩的樣子,“你這樣胡亂編排我,我要上公安告你去。”
剛好沒人站在苗大蘭後面,妉華從苗大蘭旁邊的空檔看到了蔣靜正臉。
蔣靜十八九歲的模樣,五官稍嫌普通,能用清秀來形容,關鍵是皮白臉上還乾淨,俗話說一白遮三醜,蔣靜本來也不醜,長相上一下子提升好幾檔去。
以前的蔣靜還是蔣荷花時,可沒這麼白,原主記得她鼻子兩邊長了不少雀斑,牙因為不天天刷有點發黃。
這幾年變得雀斑沒了,牙白的亮閃閃,整個人越變越好看了。
這能用女大十八變來解釋,所以原主只在心裡懷疑一下。
蔣靜還很會打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