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根山吐口說收下了,妉華便要向他行大禮,羅根山擺手,“我這點手藝不值什麼,你想學我我就教給你,沒那麼講究。”
妉華堅持行了大禮。拜師就要有守拜師的規矩。
羅根山不再阻止,受了她的跪拜禮。
“快起來。我說你這孩子,太實誠,行這樣規矩的禮。”花奶奶臉上卻是樂開了花。徒弟行禮行的誠心誠意,說明內心裡尊重師父,她為老頭子高興。
妉華起身說道,“應該的。師孃。”
花奶奶變成花師孃,妉華還升了輩份。
原來的輩份是按陳文祿的輩份走的,妉華不用理會。
“喲,我可想起來了。”花師孃一拍腦門,“你小時候我還見過你。”
怨氣裡攜帶的有關原主出嫁關的記憶很少,妉華從沒原主記憶裡找到與花師孃有關的,沒輕易搭話,只靜靜地等著花師孃往下話。
“你不會記得的。”花師孃笑了起來,“那時你還小,才一週歲多點。你要不提到那套嫁妝傢俱,我都想不起這事。
那時你家住在縣城,你爹孃找了你師父過去,說要給女兒打一套好的嫁妝。櫃子上的圖樣,還是你娘定的。很少有人家這麼疼女兒,在女兒一週多就開始準備嫁妝了,我記著了這套傢俱。
你爹孃給了定銀,說的不急,三五年打好都行。本來一年就能打好的,後來……出了些事,到了第三年才打好。送信過去,你爹派人過來拉走的傢俱,一塊結清了銀錢。
我跟你師父只知道主家姓宋,是住縣城的,哪想著跟顧家村的宋秀才是一個人。”
“誒,老頭子。”花師孃朝羅根山抬了抬下巴,“你也不知道是一個人吧?”
羅根山點頭,“不知道。我當時送信說傢俱打好了的時候,送的還是縣城的那個院子,有個看門的說主人不在家,隔兩天會找過來。
過了兩天,你爹派人帶著馬車拉走了傢俱。”
原主僅存的記憶裡,沒有一點提到宋家曾住在縣城裡。妉華心下一動,“師孃,你還記得那時的我長什麼樣。”
花師孃回想了下,“別的都記不清,就是記得你小時候跟你娘長的很像。”
能記著十四五年前在別人家見過一個小嬰兒已經不容易了,妉華沒有再問。
不過,長大的原主跟何貞娘可不像。
拜師後妉華沒想著這會回陳家。
正好要給陳家一個興風作浪的機會不是。
在陳二魁跑出了村子時,她這邊就知道了。
妉華沒想在整治陳家人的事花多少精力,他們什麼時候興風作浪了什麼時候再出手摁住。
在陳家人沒還清原主的因果前,暫時不能摁死。
她現在的興趣點在木工上,立即進入了學習模式。
羅根山的教學方式就是實踐,讓妉華親自動手。
妉華過來時,羅根山正準備打製一個木箱子。
羅根山問,“會使鋸嗎?”
“沒使過。”以原主的記憶看,原主沒有用鋸子的機會,一般的家裡會備有斧頭,但很少會備有鋸子,陳家沒有,宋家就是有,宋升也不會允許原主動用。
在羅根山的意料中,“那你看著我怎麼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