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感慨之餘,莫凡塵不由是向劉子彪提出了一個問題。
“既然那個寶成寺如此的專橫霸道,你們那些宗門世家,為何不聯合起來,一起對付他們呀?”
“就算那寶成寺的實力再怎麼強,你們聯合起來那麼多的人,就算用人海戰術,也能把他們給淹死吧!”
聽聞到莫凡塵這麼說,劉子彪不由是略顯無奈地嘆了一口氣。
“這個辦法,我們何嘗沒有想到呢?可是,我們畢竟是十來個團體,能不能打過那寶成寺暫且不說,這心根本集不到一塊去!”
“況且,那各方勢力都還有一個顧慮!寶成寺雖然只是我們丘泉城當地的一個宗門,但是他們代表的可不僅僅是他們寶成寺一家,他們是屬於佛宗一脈,背後可是還有許多佛宗宗門啊!”
“我們就算是能夠把心集在一起,一起對那寶成寺出手,誰知道天朝的其他佛宗會不會坐視不管?而且,那寶成寺慣用的伎倆,就是把他們自己放在名門正派的立場上,把與他們作對的勢力,放到了邪魔外道的立場上。”
“以他們的無恥程度,只要把我們聯合對他們出手的事情給隨意捏造一番,那我們到時候,要面對的可不僅僅是寶成寺一家啊!”
“天龍寺、仁王寺、無妄禪宗等等,這些實力強大的佛宗,隨便出來一個都夠我們喝一壺的,更別提大光明寺這類的頂尖佛宗了!”
話說到最後,劉子彪的臉不由變得無比的滄桑,就像是一下老了十幾歲一樣。
他剛才所提及的那些如雷貫耳的強大佛宗,每個都帶給他強烈的無力之感,如果他是把這些佛宗視若對手,那他這輩子可就是報仇無妄了。
而也正是因為他給自己臆造出來的強大假象敵,才促使他不斷瘋狂地錘鍊自己的修為,這才使得他這個從小世家出身的子弟,在這樣的年紀有了外罡境的修為。
在聽完劉子彪無奈地說完這一切,莫凡塵不由是在心中發出一聲無奈的感慨。
之前,他還以為劉子彪這個傢伙,事那種眼高於頂,倨傲自打的人,沒想到在他的背後,還有這麼一段心酸史。
劉子彪有那強大佛宗為壓力,而他莫凡塵又何嘗不是呢?
那些強大佛宗,劉子彪不去招惹他們,他們自然也不會把劉子彪他們怎麼樣,而且就算劉子彪與那些佛宗發生衝突,那些自詡為名門正派的佛宗,頂多會把他打傷,而貪圖他莫凡塵體內萬雷天引蠱的魔羅殿,可是會直接要他的命啊!
想來,他莫凡塵可是要比劉子彪要悽慘的太多了。
在劉子彪講述完他與寶成寺的恩恩怨怨之後,他便當場向莫凡塵表示道:“班長大人,你昨天以內罡境的實力,擊敗那外罡境的恆善和尚,可是給了我很大的觸動!所以我決定了,以後要跟著你一起修煉,一起變強!遲早,我也要親手擊敗那恆善和尚,好好挫一挫那寶成寺的銳氣!”
莫凡塵摸著自己的腦袋,又是不好意思,又是無奈地說道:“你也知道,我只是一個沒有任何背景的小小散修,修煉什麼的,也是光棍的很,我一來沒有強大的功法,二來沒有充盈的修煉資源,在修煉上,我也幫不到你什麼啊!相反的,我還有可能會拖你後腿的。”
劉子彪卻絲毫不管莫凡塵的這番推脫之辭,目光當中透露著從未有過的堅定,道:“我不管,反正我已經是打定主意跟著你了!從今天起,你讓我往東,我彪子便往東,你讓我往西,我彪子便往西!絕無二話!”
聽劉子彪竟然再次說出這樣的話,莫凡塵不由是半開玩笑地說道:“那我讓你去女廁所,女澡堂,女宿舍,你也敢去嗎?”
劉子彪聞言,眉頭不由是微微皺了一下。
莫凡塵還以為自己把劉子彪給問住了,卻聽劉子彪目光再次透露著一往無前的堅定,重重說道:“去!因為我知道,你這麼做肯定是有你的用意的!”
莫凡塵有些無語地翻了一個白眼,頓覺心累道:我這能有什麼用意?我這純粹是整你,讓你耍流氓去的!嘿,之前還以為這劉子彪是那種莽夫,沒想到這小子竟然還是一根筋!
坐在莫凡塵旁邊的袁千淼,在聽到劉子彪竟然敢闖女生宿舍和澡堂,不由失聲笑了出來,反問道:“那你說說看,老莫讓你去那些地方,是有什麼用意啊?”
劉子彪十分認真地說道:“班長大人讓我去那些地方,肯定是為了磨練我的心性,咱們武修修煉,最為忌諱的就是心神動搖!所以,只要我的心性鍛鍊的足夠堅定,那我以後在突破境界上,必然會一往無前!”
聽到劉子彪竟然如此曲解了自己的意思,莫凡塵不由也跟著失聲笑了起來。
劉子彪這樣的理解,簡直能和自己上小學那會兒,老師讓他們理解先前某位大文豪,在自己的桌子上刻下一個“早”字的用意了。
莫凡塵記得,在學過那篇文章之後,他們學校的學生,可是十分流行在自己的課桌上刻字的,那個流行也被稱為課桌文化。
眼看那一張張原本乾淨整潔的課桌,被學生們刻的面目全非,甚至已經波及到了學校的其他公共設施上,沒多久學校領導們便集中安排了好幾趟思想品德課,課堂的主要內容,就是大肆提倡學生要愛護公共設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