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說八道,我是有些事情要討教他。”謝慈音瞪他一眼,辯駁道。
謝明韜本就心大,素日裡一副一人吃飽全家不餓的嘴臉,也懶得去深究自家的阿姊到底要幹嘛,只朝著謝慈音搓搓手,暗示自己需要一點辦事的費用。
白了她一眼,謝慈音從自己荷包裡掏出一張面值五百兩的銀票。
拿到錢,謝明韜十分高興,拍著胸脯子保證道:“慈音放心,哥哥定然將人給你約來。”
“沒大沒小!”謝慈音去拍他,訓斥道。
這頭,衛璟剛下了衙,便見在府衙門口等著的謝明韜。
見他出來,謝明韜大步走向前去,頗為熟絡的喊了聲“衛兄。”
眼見少年華金玉袍,眉眼風流,活脫脫一副紈絝子弟的嘴臉;衛璟好笑,自己何時與他這麼熟了。
“謝郎君有事找我?”他問道。
謝明韜只比衛璟小了一歲,卻矮著衛璟一個頭,瞧模樣,他還覺著衛璟比自己生得好。
上下打量一番,他肯定道:“謝慈音的眼光,還是不錯的。”
“不知衛兄可有時間,與我共飲一杯。”謝明韜笑嘻嘻道。
衛璟:“……”
他那裡有時間,即將調任,手上的事情多如牛毛。
頓了一會,他開口拒絕道:“怕是不去了,在下近日升遷,手頭的事情有些多。”
謝明韜哪裡管得這些,一把摟上他的肩便道:“既如此,那更是要恭喜衛兄了。”
衛璟無語,心中誹謗道:“這要不是看在你父親是我的頂頭上司的面子上,我定要叫你看看什麼是文武雙全。”
被他強行擄到輕音閣,衛璟興致缺缺還有些鬱悶,一口又一口的飲著杯中的酒。
他是見過謝鴻的,謝鴻談笑儒雅,又頗有名家風骨;做事情有條不紊,做官清正廉潔,實在是官場的一塊好招牌;怎麼養了個兒子,跟土匪一般…
人已經帶來了,也算沒白拿謝慈音的五百兩,謝明韜高高興興喝著酒,打發了身邊的小廝回去請謝慈音。
不多時,頭戴斗笠的謝慈音出現在輕音閣,跟著的還有王鈺。
這幾日見她乖巧,王銜倒也沒有向前兩日一樣拘著她,將她放出了那一方院子。
見了出來等著的謝明韜,謝慈音背過王鈺去,又給他塞了五百兩,湊近他耳邊道:“幫我將鈺兒帶走。”
謝明韜見又是五百兩,高興道:“包在我身上。”
“阿姊,前頭有個新來的異邦商人,賣的東西十分有趣,我帶你去逛一逛。”說著,他就上前去拉王鈺的衣袖,硬生生將人給拖走了。
侍奉王鈺的兩個小丫頭見狀,忙跟上去提醒謝明韜道:“郎君小力些,別傷了我們姑娘。”
一行人浩浩蕩蕩的走了,獨留謝慈音主僕三人面面相覷。
“我們進去等他們。”說罷,謝慈音提裙走進輕音閣。
衛璟端坐於包間之內,越發覺得謝明韜胡鬧,將自己請來,又將自己丟在這裡。
一壺酒飲盡,他起身準備要走,卻見有人開啟房門走進來。
來人不是謝慈音,又是誰呢。
一時想不到她們姐弟兩要幹嘛,衛璟又坐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