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厥大軍在退走的同時,天下皆聞。
為之大驚。
不過一想起突厥這一次沒怎麼遭受旱災,到了收穫和繁衍季節,加上鐵騎的破解之法被傳的人盡皆知……
突厥退走也在意料之中。
而在另一面,許牧的臥榻之側計劃,趁著此次大勝,也開始正式啟動。
……攫欝攫
新城之外。
張須陀正望著前方矮小的城牆,半眯著眼。
“主公制定的這次反攻計劃……”
握著長弓的張須陀只要想到主公提出的“臥榻之側”計劃,就覺得一陣頭大。
他和徐世績商討了足足數日,才看懂這次的計劃。
主公的確沒有指揮他們具體的軍事操作,但……卻提出了一個大致的,可以將對手玩弄於股掌之上的戰略方向。
“只是其中的行軍難度過大,不過若能完美實施,說不定真能將李世民十萬大軍都留在河南郡!”
張須陀深吸了一口氣,開始在城外擺好進攻陣型,命人在新城外叫陣。
自春秋戰國以來,都流行一種叫陣方法……
兵對兵,將對將。
雖然途中出了個孫臏,把兵法演練到出神入化的地步,甚至提出了兵者,詭道也的理論。
但更多時候,兩軍將領叫陣這個優良傳統,到這個時候,還是沒有消失。
只是……新城守軍,無論如何叫陣,都閉門不出,這就很尷尬了。
此時的新城,乃是由李靖負責的。
他回到新城之後,立即嚴防死守,全面部署守城事宜,自然不會輕易被叫出陣。
不只如此,李靖還對座下諸將叮囑,若無他命令,不得擅自出城。
見識到了步兵破騎兵的戰術後,李靖對孫穎麾下這兩員大將,已經有了深深的忌憚。
於是乎……
張須陀在城外連續叫了三日城,李靖都閉門不出。
無奈,張須陀只能向孫穎討了一封密信……
這也是主公所說的,若是敵軍閉門不出,便可向孫穎求助。
在他求助後沒多久,孫穎便命人傳來了一封信,並放出豪言,只要把此信寄入敵軍城內,必能賺開城門,逼得敵軍應戰。
果不其然,張須陀剛把信寄入新城,一個時辰後,敵軍的城門便轟然開啟。
緊接著從城門口衝出一群身穿玄甲,手持長刀的將士,一股腦湧出城外,在新城之外開始列陣。
站在最前方位置的赫然是三名被氣得面色鐵青,正在咬牙切齒的偏將。
這三人的表情如出一轍,目光中透著怒火,死死盯著張須陀大營,看樣子在拼命忍耐之中。
張須陀見到這神奇的一幕,更是對孫穎招仇恨的能力讚歎不已:“本將嘗試了這麼多天,都未能引得敵軍出城,孫穎區區一封信,便能氣動三軍,不愧是被主公親自傳授過檄文大道之人!”
他話音剛落,敵方陣營裡便傳來叫陣聲,只見三大偏將中其中一位催馬上前,揚刀直指:“吾乃李副帥麾下偏將吳恆,爾等宵小鼠輩,只知狂言,誰人敢與我一戰?”
緊接著,張須陀麾下一名偏將也站了出來,抱拳行禮道:“末將願往,誅殺此獠!”
哪知道張須陀冷笑了一聲,伸手製止了他,就這麼凝望著前方那名喚作吳恆的偏將……
“鼠輩!只知學潑婦罵街,卻藏頭露尾,有種便出陣與我一戰!”吳恆還在破口大罵,顯然,孫穎的那封信,嚴重傷害了他的自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