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還其樂融融的闖樓者們頓時慌亂了起來,尖叫聲咒罵聲一起響起。
那個一直出口成髒的男人直接把矛頭指向了月昭,對著她就是一頓破口大罵。
“他媽的,不是說他進不來嗎?他怎麼把那個女人給拖出來了!你個賤人!是不是想騙我們待在紙箱裡!”
月昭哼了一聲,挑了一邊的眉毛毫不留情的拆穿他。
“我是不是騙你們待在紙箱裡你們愛信不信,反正你肯定是想騙別人先出去。”
騷動的闖樓者們聞言才安靜了些,誰都不敢第一個跑出紙箱去。
都緊緊盯著正中間,地板上被男人拽著頭髮的女人。
她還在慘叫著。
涕泗橫流的求著大家救救她。
“求求你們,我家裡還有孩子!我不能死!救救我吧!求求你們了!我可以給你們錢,我什麼都可以給你們!”
男人拖著刀,回頭挑釁似的看了月昭一眼,踩著女人的後背,讓她跪伏在地面。
毫不猶豫的提刀砍斷了她的一隻手,拎著斷手朝月昭走了過來。
女人抱著著流血的手,強忍著痛,拖著一道道刺目的血跡爬向紙箱繼續求助。
砰砰砰的給其他闖樓者們磕著頭,她似乎已經感受不到痛了,又或者是,額頭磕地的痛,完全比不上斷手的痛。
那個男人,就在這樣殘酷的背景聲下,抓著血淋淋的斷手,一步一步的,朝月昭走過去。
砍刀在地上劃出了一道血線,讓它拖地的聲音更悶了一些。
明明很近的距離,男人卻偏偏走了很久,才舉著斷手湊近月昭。
他伸出猩紅的舌頭,眼睛盯著月昭,舔舐著斷手上的血液,彷彿他舔的不是手,而是月昭斷開的喉嚨一樣。
“你不是說我進不去嗎?”
男人的嗓子被血液潤過之後清晰了不少,語調裡的惡意也更加明目張膽了。
他大口啃食著斷手的手腕處,咀嚼生肉的聲音聽起來讓人牙酸的很。
男人衝月昭一笑,發黑發黃的骯髒牙齒被染成了血紅色。
接著把被他啃的坑坑窪窪斷手從口子往裡一塞。
“好心”的說道:“吃啥補啥,分你一半,希望等會你的手會好吃一點。”
月昭在箱子裡接住斷手,嫌棄的往外一丟。
“你的口水這麼臭,還好意思往裡面丟?”
男人身形一頓,額角青筋狂跳,迅速轉過身,整個身子都趴在了紙箱外。
“你真的不怕死?等我玩死外面這個女人,下一個就是你!”
月昭絲毫不為所動,黑亮的眼睛盯著男人,聳了聳鼻子開口道:“沒有人跟你說過,你有口氣嗎?”
男人:…
不僅男人沉默了,其他闖樓者也沉默了下來。
這女人是瘋了嗎?她到底哪裡來的底氣再三挑釁噩夢boss?!
事實證明,月昭的確很有底氣。
當男人拖著刀又回到女人身邊拿她洩憤的時候,月昭又輕飄飄的開口了。
她問的是地上那個女人。
“喂,別演了,你知道奇變偶不變的下一句是什麼嗎?”
女人聞言愣了愣,才又開始慘叫,聲聲泣血,憤怒的指控月昭。
“你這個人真的一點人性都沒有的嗎!我不求你救我!可是你也不能站在邊上說風涼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