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次宿慧的經歷之後,林軒實在不敢不把自己的夢當回事,尤其還是連續做同一個夢,但他閒得時候琢磨了兩天,也沒琢磨出到底什麼意思。
這不可能是前世的記憶,自然也更不可能是這世的記憶,未來更是扯淡。
不過想著,倒是想起來似乎很久以前就做過一個類似的夢,去年的夏天,應該在剛進西大,軍訓的時間,好像就有過一個類似的夢,只是時間隔得太久,記憶有些模糊了。
他勉力回想,也只記得那個夢裡好像在打什麼比賽,自己坐在舞臺上,左手薛雲琪,右手江映雪,臺下萬眾歡呼,像是看電影一樣的視角,他看到了江映雪在文件裡寫她的《遊褒禪山記》,似乎還出了錯,目光轉向臺下,有個穿婚紗的女孩子,標準的女主角特寫,但他沒有看清長相,只記得很漂亮,當時下意識地認為那就是小妮子。
可這兩天連續的夢裡,似乎臺上只有他自己,或許有隊友,但夢境裡並沒有給他們鏡頭,臺下的人卻是看得清清楚楚,穿著婚紗的那個女孩就是江映雪。
這到底什麼鬼?
難道自己前世打比賽的時候她來看過?可哪有穿婚紗來看比賽的?而且淺淺哪去了?
這件事情沒有辦法跟老丈人講,不過如果這是另外一個世界裡發生的事情,那麼江映雪肯定知道,只不過這事似乎也沒有辦法問她,否則的話讓人知道自己夢見她,還找她求證,那豈不是很尷尬?
當然,這些糾結的小心思只會出現在訓練之餘的閒暇時間裡,真正訓練的時候,根本沒有時間想這個。
小組賽結束之後,很多戰隊回家,訓練賽的物件也發生了很大的變化,小組賽的時候基本都不會跟同組的戰隊打訓練賽,而進入淘汰賽之後,同組的隊伍就是最好的訓練物件,主要是因為雙方鐵定在不同的半區。
當然,另外一個半區的其他三個隊伍也是很好的訓練物件。
昨天與STR的訓練賽裡,雙方互有勝負,今天兩場卻都是完勝,雖然這並不是正賽,對於林軒他們來講,多少都有一種出了一口氣,或者說身上壓著的東西松了下來的感覺,訓練室裡的氛圍難得地變得輕鬆起來。
他在休息的間隙看了下手機,有小妮子發來的一張照片,從構圖和背景來看,似乎正坐在馬桶上,這讓他有些無語,同時因為這種“不拘小節”而感到一種似乎不是十分恰當的溫暖。
照片是十分鐘之前發過來的,林軒回了個嘔吐的表情圖,她很快又回了過來:“打完了呀?”
“還有一局,跟艾黎他們打。”
“打爆他們!”
林軒笑著回了句同樣的話,只覺得豁然開朗,糾結那個夢實在是無聊,宿慧記憶殘片也好,一個普通的夢也好,其實根本沒有區別,更沒有必要想這事,還不如想想怎麼才能讓江映雪不退役呢。
他轉頭看向江映雪的座位,她剛剛倒了杯熱水回到座位,正在捧著茶杯出神,不知道在想什麼。
似是察覺到了他的注視,江映雪偏過頭來,望著他,林軒朝她笑了笑,她微微揚了揚眉,純澈的眸子裡露出些許詢問的眼神,林軒回以疑惑的目光。
小妮子發過來的訊息打斷了兩人驢唇不對馬嘴的眼神交流:“我買冠軍之箭啦,能給獎池裡加多少錢啊?”
“我是在乎那點錢的人嗎?”
“我是。”
“那我也是。”
“哼哼,你好好訓練吧,我去吃早飯了。”
“吃飯就不理我啦?”
“人家怕影響你嘛,乖,好好訓練,我要召喚師獎盃當生日禮物。”
“獎盃是俱樂部的,獎牌才是我的。”
“我借一晚不行啊?”
“估計不行。”
“討厭。”
江映雪看著林軒低頭髮訊息時嘴角不自覺流露出的笑容,也不自知地露出淡淡的笑容,剛去衛生間回來的穆挽離恰好看到這一幕,因爸媽家人已經上了火車,明天就能到達的訊息而不由自主掛在臉上的笑容霎時凝結住。
他走到自己的座位上坐下來,藉著與旁邊張恆閒聊的時候,轉頭往那邊看過去,林軒在玩手機,江映雪捧著茶杯出神,像是剛剛的那一幕只是錯覺。
但他很清楚,不是。
他開啟手機刷了一下網路上的討論,自打抽籤結果出來之後,網路上各種議論分析就沒有停下來過,各個隊員的狀態、Rank英雄、該用什麼樣的戰術、勝率有多大……不一而足。
不過很統一的一點是,哪怕SKY曾經在MSI上登頂,這一次在八強賽上撞上Crane,依舊不被大多數人看好,何況即便過了Crane這一關,四強賽上還會撞上VCR,地獄模式想要通關談何容易?
反倒是另外一個半區的魚龍戰隊,八強賽打M16固然難說穩贏,可勝算怎麼都要比SKY高的多,且他們在小組賽的表現可謂氣勢如虹,即便是四強賽上很可能會撞上STR,也有相當一部分的人持以樂觀態度。
關於SKY的討論之中,每條線與Crane的對比都可謂焦點,不過相較而言,還是下路要承擔更多的關注,畢竟對手是李逸凡,而林軒和江映雪今年可以說壓制住了全世界的對手,包括洲際賽時的李逸凡。
李逸凡自打當年擊敗安承業和陳慕雨拿到了第一個世界冠軍以來,不是沒有輸過,但他在下路卻極少落到過下風,然而林軒自從去年以魚龍戰隊晉級替補身份登場以來,迄今為止兩次與李逸凡交手,都是優勢。
而且還沒有輸過。
這讓對SKY晉級仍存希望的粉絲們多少還是能夠從恐韓大流裡找到一些堅定信心的基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