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樓上的女子見皮爾只守不攻,遊刃有餘,知道勝負已定。便興趣截然。
她叫露絲*瑪麗蓮娜。生性好動,最喜技擊之道。對大秦傳聞中的武道嚮往已久。結果剛來大秦碰上的這個武道高手讓她大失所望。
她眼神胡亂的飄著,忽的發現了坐在角落裡的葉朔。別人都在關注場內比鬥情況,唯獨他漠不關心。所以吸引了她的目光。
她的視線停留在葉朔桌子上的那把劍上。
葉朔的劍很普通,通體烏黑,和勁裝漢子吳老六那明晃晃的劍形成鮮明的對比。
劍柄上纏著灰黑色的粗麻繩。因為常年摩擦,油光發亮。粗麻繩的輪廓已經看不真切了。非要形容,只能用粗麻布更確切些。
這少年的劍顯然常年使用,莫非是個用劍高手!這個念頭毫無徵兆的在她腦海冒了出來。
怎麼可能他看起來這麼年青。她搖搖頭,將這個不切實際的想法拋卻腦後。
客棧老闆大聲道:“吳老六你行不行啊,若是輸了的話,記得把賬結了。”
吳老六久攻無果,本就有些急躁,聽了這話險些岔氣。這他孃的是給我加油嗎?還嫌輸的不夠快。
他出了十多招後,便知道不是這個紅毛漢子的對手。此刻只是苦苦支撐。
敗局已定,他只想拖得久一定。免得輸的那麼難看。
紅毛漢子道:“你出了這麼多招,現在該我了。”
緊接著接著紅毛漢子皮爾大劍一舉當頭直劈。這簡單的一招,勢大力沉,即迅又疾。
吳老六直感覺一片陰影,當頭壓來,一個賴驢打滾,險險避開。
這種招數,極為不雅,若非逼不得已,很少有人在正式比武場合用這招數。
皮爾步步緊逼,一劍快似一劍。
轉眼間吳老六便已經被逼到牆角。眼看退無可退他大喝一聲。
“奶奶的,我認輸。”
皮爾不屑的瞅了瞅吳老六,將他的大劍重新掛回背後。
輸就是輸,對方贏的光明正大,吳老六倒也無話可說。他站了起來拍了拍屁股上的灰,重新坐回自己的椅子上。
本來此事到這兒也就算了。結果露絲偏偏來一句。
“看來大秦的武技也不過如此。”
這句話一出,瞬間如同點了炸藥似的。
秦人尚武,尤慕強者。露絲的這句話簡直就是赤裸裸的對大秦的侮辱。
吳老六再次站了起來大聲道:“奶奶個熊的,我輸了是我技不如人,我就是個賣茶葉的商人,贏了我就大肆吹噓,忒的無恥。大秦民風彪悍,我出門在外,隨身佩劍是為了防身。若我大秦先天高手在此,定教你們知道厲害。”
露絲和皮爾自是不相信吳老六說的。在他們心中,吳老六雖然敗給了皮爾,但瞧那體格以及身手給貴族當使者都綽綽有餘。
這時客棧老闆也坐不住了,看著二樓的露絲道:“這位客人,我大秦素來好武,比武之事更是平常。你們初到大秦邊城,人沒見幾個,地沒踏幾里,比武贏了一場,就如此狂傲。未免太目中無人了吧!我開店多年,別的不敢說,看人的眼光倒是有一些。就在本店大堂,還真就有人能贏這個大塊頭。”
“是誰?”露絲頓時來了興趣。
“他!”
客棧老闆將手指向大堂一角的葉朔。
“哈哈哈!”皮爾大笑起來:“他明明還是個孩子。”
露絲道:“你們大秦的人,一旦遇到事情,都是把孩子推到前面的嗎?這可不是好習慣。我羅斯國的武士,不會和婦女孩子動手。”
葉朔本不想插手這事。但既然已經牽扯到自己,而且那外國女子說話如此過分,身為秦人的自豪感,讓他不得不站了起來。
他看著二樓那個女子道:“第一,我今年十五歲,在你們羅斯國,這個年齡應該已經可以娶妻生子。所以不是孩子。第二,大秦學武之人千千萬萬,你們初到大秦,比武贏了一場就如此目中無人,屬實不該。我雖然武藝平平,倒是也想向這個大塊頭請教。”
“你要和我比武!”紅毛漢子道:“你只怕連我這把劍都拿不起來吧。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