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朔一行人初來夜秋城時小雨淅瀝。如今雖然沒下雨,卻也是烏雲低垂,。
城門依舊高大雄偉。烏黑的牆體,對應這天上烏黑的雲,壓抑的讓人透不過氣來。黑雲壓城城欲催,說的便是此番景象。
露絲清楚的記著,第一次來時,雖然下著雨,城門口依舊有不少攤販,如今一片清淨。
一條筆直的路,光溜溜的通向威嚴的灰紅色城門。沒有行人,沒有商販。就連守城的兵將都沒有看到。
城門緊閉。
門前站著一個人。
那是一個五十餘歲的男人,歲月在他臉上刻出不少皺紋,將他鬢角的頭髮染白,嘴唇和下巴各有一小撮鬍子。他身量不高,鬍子也不長,但是凡看到他的人,絕對不會將他當成普通人。
他站的很直,眼神很冷,整個人如同一柄出鞘的利劍。左額頭上那個大大的囚字毫無掩飾的暴露在空氣中。
在大秦凡是額頭刺字的人,都是囚犯,要發配西荒。
西荒多戈壁,千里無人煙。裡面有各種部族,多會祭祀之術。
九國之中唯獨大秦土地肥沃,所以他們對秦國虎視眈眈。雖然他們組織不了大規模的軍隊進犯,但時常小股人馬騷擾。
大秦派兵圍剿,除了殺小股西荒人外,軍費開支甚大。而西荒多戈壁黃沙,不易人居,難以生產,佔之無用。所以多次用兵意義不大後。朝廷便在五指山,修建五指要塞。派五隻千餘人的軍士分別駐守。
大秦罪犯,除了罪大惡極之人,一般都會刺字流放五指要塞。那個地方囚犯地位最低,過界巡查,充滿危險和變數。這種情況一般動用就是囚犯。能活著從五指要塞回來的囚犯,皆非凡人。
此刻他雙目微合,看著遠處那個白衣人。雙手筆直的垂在身體兩側。他身旁一臂之地,插著一杆烏黑在長槍。長槍的槍體烏黑一片,槍刃卻是血紅色的,隨著白衣人的漸漸接近,槍刃似乎越來越紅很是妖異。
不遠處,白衣人,一馬當先。她左手拿著書,邊走邊看。巨漢大水跟在她的身後,看著遠處那個人,那杆槍不知在想些什麼。最後是葉朔等四人。
對於重返夜秋城,葉朔覺得是不理智的,但身為武者,誰又忍心錯過‘兩劍闖一城’,戰鬥必不可免。他知道白衣人很高,但具體多高,他不知道。以往他所知道的武道高手,都是來自江湖漢子的閒談,說書人的評書。如今他或許有可能成為大秦武道高手驚天之戰的見證者。內心擔憂之餘,又有血脈僨張的激動。
一百米,白衣人收書,站定。
白衣人道:“來之前,我以為這兒會佈下天羅地網,萬箭奇備。”
刺面男子開口:“普通士卒對付先天三境感知境以下的或許有些用處。”
“說的到也在理。”白衣人道:“贏了你,就能見到那位王爺?”
刺面男子搖搖頭:“先贏了我在說。”
地上的長槍,忽的發出一聲長鳴。
“轟”
沙石飛濺,黑黝黝才長槍拔地而起。刺面男子右手持槍,忽的像前一刺。槍尖上那一簇妖異的紅芒,越發的刺眼。
伴隨著空氣劇烈的爆響,紅色月刃想著冰冷刺骨寒意,向著白衣人飛奔而來。那紅色的月刃,如同死神的鐮刀。所過之處,地浪翻滾,泥土都被那濃濃的煞氣,侵蝕考黑。
這是至烈至剛的一槍,勁氣如同飛瀑直落,力逾萬斤。何人能擋?
大秦武道傳承最完善的是劍道。其次是拳,然後是刀。軍中除了普通將領的兵器,也大多地劍、刀、錘這三種。而能將長槍使出名堂的人,少之又少。但凡是用槍作為自己武器的人,無疑都擅長軍陣殺伐之道。
劍至精、刀至剛、槍至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