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朔來不及多想,連劍鞘都沒有拔迅速朝身後刺去。
這一劍完全是下意識的反應,迅速無比。
鏘的一聲。他手腕一麻,只感覺一柄利器抵在他的背上。對方能一下打掉他的劍,肯定是先天武者。
一個略顯稚嫩,又帶著些許清冷的聲音在他背後響起。
“別回頭不然我殺了你。”
葉朔忽感背後一陣刺痛,顯然女子為了警告他用了力氣。
外面的敲門聲,更加急促。大有再不開門就破門而入的架勢。
“姓戚的,沒聾就敢緊給老子開門,麻的,再不開門,別怪老子將你這鋪子拆了。”
“來了,來了!”
戚大富,一邊披長衫,一邊小跑到門邊,將門開啟。
當頭一名兵士叫罵道:“奶奶的,你又不聾子,這麼響的敲門聲,是故意聽不見嗎?”
“不敢,決計不敢。郝都頭我這年紀大了,睡的早。一躺下起來就不利索,好半天才能緩過勁,錢都尉您多擔待!”戚大富將一錠銀子悄悄塞進對方手裡。
“有沒有看到一個黑衣女子,嗎的,宵禁了還到處亂跑。真當我們夜護司是吃乾飯的不成。”錢都尉不動聲色的收了銀子。
“我已經睡下了,並未發現任何動靜。”戚大富葉朔一臉懵圈。中都宵禁很嚴格,很少有人宵禁後亂跑。縱容是武道有成的人,也不會胡亂犯禁。
錢都尉向屋子裡瞅了瞅,開口道:“戚老闆,你不是一個人住嗎?怎麼還有一間屋子亮著燈。”
戚大富道:“我一個侄子,前不久才來的中都。他還未成年,更不會犯事?”
“侄子?”
錢都尉疑惑的看了看戚大富,然後一邊將站在身前的戚大富推開,向著亮燈的屋子走去。
葉朔被身後那利器指著,不敢亂動。
錢都尉悄悄拔出腰間的劍,猛的一把推開臥室的門。
臥室空蕩蕩的,除了一張放在地下的床,一個小桌子,就一個少年站在他面前。根本不能藏人。
“你侄子年紀不大,長的倒是好。”
錢都尉收了劍,看著戚大富誇了葉朔一句,便出了門。
戚大富看著葉朔關切道:“看完你二哥的留給你的東西,就早些睡,很晚了。”
葉朔應了一聲。
戚大富出去後,葉朔如芒在背的感覺瞬間消失,同時視窗發出微不可查的輕響。
葉朔迅速轉身,身後卻空無一人。
對方是女子,身量和他差不多,當時錢都尉查探屋子時候,就站在他身後。
雖然女子跳窗走了,但他依舊能記得女生身上有股淡淡的體香。
葉朔瞅了瞅桌子,上面空空如也,顯然對方走的時候,將他二哥留給他的木匣子也一同帶走了。
對方這是想幹什麼?木匣子裡並沒有什麼值錢的東西啊?
葉朔疑竇頓生。
木匣子的內容他已經看完,最有價值的東西也都印在他的腦海,但那畢竟是二哥留給他的,有非凡的意義。但那女子是誰,住在哪兒,他一無所知。別說打不過那個女子,就算能打過,此刻已然是宵禁時間,經過剛才那事,他也不可能明目張膽的去追。所以只得將此事放在心裡。
第二天,葉朔起來後便把木匣遺失的事情告訴了舅舅。然後就出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