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耿教習看著高鼎道:“低階武者比劍,可不光光是比劍技,還比腦子,我告訴你多少遍了。用劍不能用老,你拿的是劍,觸之既回,沾之既走,你求勝心切,招數用老,敗是必然。若是你穩一些,也不是這個結果。”
教訓完高鼎後他又看著葉朔:“你用的劍技屬於突發刺擊一類,這類劍技講究的是一招制勝,但弊端也很明顯,缺乏靈活變化,若是你第一劍無功,不顧對方反擊,直接用劍下挑,或對方會先刺中你,但對方必然會遭遇重創。但你沒有下意識的做出這樣的反擊,而是不急不躁穩紮穩打,所以你練得這類劍技並不適合你,相反穩健而靈活多變的劍技更適合你。”
聽完這話,葉朔也深以為然,因為他父親也對他說過同樣的話,但由於能讓他習練的初級劍法,就只有秘影劍技,這也是無賴之選。
他父親雖然算不上什麼大劍修,但也是洞玄境界的武者。放在大秦的江湖,也是中流砥柱般的存在。眼光自然不差。
“多謝耿教習的指點。”葉朔雙手抱拳。
“你對劍道悟性不錯,實戰也很聰明,但缺乏足夠的應敵手段,來我這兒,也算來對了。燕林劍技真好是特別講究靈活和技巧的初級劍技,對提升你的實戰能力有很大幫助,以後多用心學習。”
葉朔點點頭。他原以為耿教習和高鼎相處時間比他長,訓話多少會偏向高鼎,沒想到對他這個新來的,耿教習也是不偏不倚,評價的也很客觀,瞬間對耿教習的為人更加敬服。
此刻的高鼎如同被打翻了的醋罈子,臉上烏雲密佈。眼神散發著濃烈的敵意。
劍道悟性不錯!這句稱讚的話,十幾個學員中,只有他得到過這樣的讚譽,如今這個只屬於他的榮耀,又加身到一個新來的身上。他感覺就像是被人搶走了榮耀般,有失落,有羞辱,更有無盡的憤怒。
比鬥完後,針對葉朔這個新來的學員,耿教習又單獨給葉朔演示,燕林劍技的全部招數套路。
耿教習是先天第三境感知境武者,縱使演練初級武技,依舊滿院生光,看著塊頭厚實的身子,也靈巧的像一隻縱橫在樹林的燕子。
快速、靈動、手中那柄木劍,瞬間充滿危險,劍身幾乎無跡可尋。
葉朔站在一旁靜靜的看著,耿教習燕林劍技,縱容不使用真氣,依舊給葉朔一種無處可躲的感覺。他在心裡默默估計,擋不住耿教習的任何一劍。差距就是這麼的大。這其中最關鍵的就是對方不僅對燕林劍技很熟練,更是對燕林劍技有著很深的體會。
耿教習教完後,葉朔邊在一旁開始自己練習。他的記憶力不錯,耿教習之演練了一遍,他便記住了燕林劍技的所有劍招。加上剛剛和高鼎戰鬥這麼久,說是把燕林劍技刻在腦海都差不離。
這燕林劍技無疑補充了葉朔的短板。
本來黃昏就可以離開武道館,葉朔整整拖了大半個時辰。這期間他一直沉浸在燕林劍技之中,渾身上下都被汗水侵透。
蒙嘉齊躺了整整一個下午,才能勉強走路。而同樣被他揍得很慘的張順,已經在黃昏時被同夥抬走了。
此刻天完全黑了,葉朔攙扶著蒙嘉齊走在路上。
大秦的中都很繁華,路邊每隔兩尺都會掛燈籠,加上市區店鋪林立,所以主幹街道很亮,和十五月亮的清晰度差不多。
當然這種情況只有主幹街道如此。只要沒過宵禁,街上依舊人來人往。
男的一般會選擇酒館喝酒,稍微有錢的會選擇瀟灑青樓,聽歌唱曲兒,女的一般在戶外較多,最常見的就是留戀胭脂水粉較多的鋪子,或者去西北角看角鬥。
角鬥的興起,無疑是為大秦為數不多的夜生活增添了濃墨重彩的一筆。因為通常會伴隨著押注,所以男女都喜歡。不過通常去看角鬥比賽的都是年齡較大女性,以婦女居多。
大秦的婚姻也很開放,男的可以納妾,女的也可以主動休夫,女子地位相對比較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