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廣眉頭緊鎖。
軍方和監察司不合,若是夜闖軍衙的是監察司的人,倒也在情理之中。
鳳舞天下樓從來沒參合監察司和軍方的事。樓主除了偶爾進宮,並沒有任何蛛絲馬跡表面鳳舞天下樓插手兩方事物。
陳廣沉默了會兒開口道:“鳳舞天下樓舒止水插手之事,先不要張揚,那女人不好惹。監察司的那個小行走,給他膽子也不敢擅闖軍衙。別讓他死了,先扣著。”
程正齊,和另一個將領道:“是。”
就在這時,外面跑進來一個軍卒,他進到屋子,單膝跪地道:“稟報,軍衙的唐風將軍不見了。別的都沒少。”
“唐風消失了?”陳廣錯愕了會兒,開口問道:“正齊,你覺得那個黑衣人有沒有可能是唐風?”
“啊!”程正齊愣了會兒道:“他好好的呆在府衙,又沒人限制他的自由,為何要要翻牆出去,屬下想不通。”
“但他可是四境武者,就這麼被人劫持不知道反抗,也不合常理。”旁邊那個男子問道。
陳廣道:“唐風的事,暫時放一放,那個監察司的行走,倒是一枚好棋子。”
……
軍衙昏暗的地牢內,到處都散發著惡臭。
一股股濃烈的尿騷 味,屎臭味,簡直讓人呼吸不暢。
葉朔被關在北面的一間牢房內,四周全是堅硬的青色石頭,地上隨便鋪子稻草。
他被帶進的時候,發現這個地下牢房並不大,但只要關著人的地方,其環境都和他一樣。
如同被圈養的豬。
他的雙腿雙腳並未上鐐銬。以他如今的實力,下了地牢,根本沒人擔心會從這兒逃跑。畢竟一個入微境武者,軍部也沒將他當回事。
環境著實惡劣,葉朔根本靜不下心來打坐修煉。
他背後的牆壁上有個通風視窗。他一開始不習慣,直接將頭對準那那塊巴掌大小的通風口,只為了呼吸外面相對清新的空氣。
他進過大理寺的監牢,經過監察司的監牢,也進過府衙的監牢。但唯獨軍衙的監牢,環境最是惡劣。
不知不覺過了三天。
第一天,葉朔終於將頭從那個通風口那了下來。一來太累。二來,牢房的空氣也不是不能忍受。
第二天,他終於在牢房內睡了一覺。
第三天,他終於可以坐在牢房安心打坐。
人就是這麼奇怪,只有不死,總能去適應怎麼活
……
葉朔被抓的這三天,除了每天有人送一次飯,根本沒人審問他。想來軍部的人,也知道他這個入微境小蝦米,沒膽子夜闖軍衙。並且已經知道夜闖軍衙的另有其人。
他確實沒有夜闖軍衙,他只是在獅子巷抓了一個罪犯。軍方會怎麼對他,現在已經不是他所能控制的。
就是不知顧驚夢如今怎麼樣了?有沒有脫身?還有封迪。
這次他們兩個小蝦米,策劃這麼久,從大秦實權部門之一的軍方劫人,後果已經不是他們所能考慮的了。
第四天,監牢的房門終於開啟了。
只見一個只穿著胸甲,手裡拿著銀色長槍的男子走了進來。
他面如冠玉,五官有幾分精緻,顯得有些清秀。若是去悅香坊,一定是無數女人夢寐以求的玉面小郎君。
他正是陳廣手下的裨將,程正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