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師弟，再見了……”

隨著他們虛弱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十人全都被陣法抽走了力量，再也沒有了天書。

李天玄呆呆的看著這個已經成型大陣，心裡空落落的，總覺得少了些什麼。

茫然間，摸到了自己口袋裡面的手機。

想起來好久沒有見到林婉兒了，他指尖輕點，撥了過去。

李天玄迅速定位，按照手機的軌跡，查詢林婉兒的所在，卻發現手機的位置是自己現在站著的地方。

李天玄愣了。

他感覺林婉兒一直就在他的身邊，只是他看不見了。

因為他的狂醫之眼已經融入了守護大陣，守護這個世界。

他自己也成了普通人。

“婉兒，婉兒你在的對嗎？”

沒有人回應他，林婉兒在。

可她沉默了。

她怕自己一說話，就再也無法離開。

林婉兒早就是陣法的一部分。

只不過之前陣法是毀滅大陣，現在的陣法轉變成了守護大陣。

這是他們死也不敢告訴李天玄的事情。

酒仙兒騙了李天玄那麼多次，告訴了他那麼多秘密，這個秘密，她也沒有勇氣坦白。

他們一開始就做好了兩手準備，如果李天玄成功了，就當什麼也沒發生。

如果李天玄失敗了，林婉兒就繼續做林婉兒。

只是他們也沒想到，最後會是這個結果。

將毀滅打陣轉化成守護大陣，大陣的核心林婉兒會和他們一樣，徹底消失在這個世界。

他們沒有猶豫，守護至少比全部毀滅要好多了。

最壞的打算裡，所有人都是要死的。

現在李天玄和更多的人還能繼續活下去，他們覺得值了。

林婉兒也清楚自己的使命，她就那樣默默看著李天玄。

身影已經越來越虛幻。

李天玄的聲音，她聽見了。

她想說話，但她必須走了。

“婉兒，你在哪啊！”

李天玄喊著，漸漸聲嘶力竭，依然沒有人回應他。

只有幾滴晶瑩的淚，滴落在他的面頰。

林婉兒的，還有他自己的。

李天玄伸出手想要抓住些什麼，可是什麼也沒有。

他頹然的躺在地上，看著天空，忽然發現天空上的雲朵形成了幾個字。

“請代替我好好活著，如果有來生，還是你的枕邊人！”

李天玄就這樣看著，一看就是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