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她敢再往前分毫,都得皮開肉綻。
“走走,回去!這奶不疼娘不愛的人渣,遲早有天收,咱們到時候看痛快就是了。”
夫妻兩自認口水仗打得好,黃老大拉回媳婦心有餘悸的拖著她離開。
黃楊氏第一次見到寶劍,原諒她這一輩子見識短,想也村婦打小就幹農活,去過最遠的地上是鎮上,哪裡可沒這等武器賣。
她腿發軟,臉上血色褪盡,哆嗦的如鬥篩糠。
王筱魚懶得搭理這種奇葩,進了柴房把稻草垛壘成一個窩,給小牛犢保暖後走到母牛身邊溫柔的蓋下它的眼睛。
“安息吧,你的孩子平安生下來了,以後我管它到它老死的那一天。”
如果母牛還有救,她一定竭盡全力,只可惜母牛已經去了很長一會兒,救出小牛已經算半個奇蹟。
“虛偽!”
擎一被主子叫去保護了她,心頭不爽。
王筱魚要是真的憐惜動物,那就把母牛埋起來,而不是裝模作樣後剝皮剔骨。
阿萌起先還在跟小黃狗玩,見王筱魚剝皮費力,她從廚房選了把剔骨刀,當著眾人的面表演了一出震懾人心的“庖丁解牛”。
她似乎對牛的身體構造很瞭解,手起刀落,那剔除的牛骨上竟不帶一絲肉和筋,乾淨的連狗都要嫌棄。
阿萌還成功的把不好剝的牛皮完整的揭下來,王筱魚泡在水中,想著給小牛做被子,也算母愛的延續。
牛骨和牛頭放在一個盆裡,其餘的牛肉,王筱魚指揮阿萌切成她想要的形狀。
小夜漠寒先是看著,見王筱魚進屋跑了兩趟,他自發請纓幫忙。
“家裡缺點醬料,你要是無事就上街幫我買個五斤。還有些東西也急需,你一併幫我買回來就行。”
人家樂意助人,她便恭敬不如從命。
小夜漠寒高興壞了,王筱魚要給他銀子他不肯接,她便計劃著未來幾日給他做點不一樣的美食答謝他。
牛肉太多明顯吃不完,可以做些風乾牛肉,給她爹下酒,平時當做幾人的小食。
小夜漠寒和擎一離開後,王筱魚讓阿萌切了一塊牛腩牛裡脊和腱子肉,她拿進空間給阿呆做晚餐。
瞥見餐桌上的牙籤,她倒出來拿走,將牛肉改成指甲蓋那麼大,一塊塊穿上牙籤,準備晚上整個全牛宴。
她不知道黃楊氏回去喝了安神茶後,越想越覺得憋屈,扭頭去了王大強家告她的狀。
彼時羅氏接了骨正在床上修養,一聽王筱魚這麼可惡,跟黃楊氏一起罵了她半宿,什麼詞難聽就罵什麼。
“這小賤人一點孝道也沒有,殺牛也不知道給親奶奶送點肉,真是養了個白眼狼!”
“是啊,她還害你一把年紀受這痛,我覺著您應該好好教訓教訓她。”
黃楊氏煽風點火,羅氏中計。
“你可有什麼辦法,我早就想收拾她了,奈何想不到什麼好主意——”
“這事好辦,只要你這麼做……”
黃楊氏伏在羅氏耳邊一陣嘮,羅氏越聽越高興,最後拍板,“行,就這麼辦!她不讓我好過,我也讓她倒黴!”
當晚,王筱魚炒料安排了一頓牛雜火鍋,請了王富相熟的幾家人。
第二天晨起,關於她的流言傳遍了整個小村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