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寒嘆了一口氣，雖然葉均剛剛提前來跟她通風報信，告訴她成功了，但是肖清暉是怎麼知道自己要死了呢？

眼下這種情況，她並不想和肖清暉爭辯什麼，於是道：“劉洋對我很好，而且也很優秀，喜歡他並不奇怪吧。”

“嗯，也是。”肖清暉道。

此刻的肖清暉和上一次相見時的肖清暉判若兩人，一個冷若冰霜一個平易近人，寧寒也不知道哪個他才是真的他。

她和肖清暉在90年代相遇的時候，他還是個青澀的男孩，不管哪個他是真實的他，哪個他是虛假的他，和初見時的他都相差了很多。

“肖清暉，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寧寒道。

“問吧。”肖清暉道。

“你這輩子，有沒有真心喜歡過一個人？上次我看到的那個妮妮，你對人家又是什麼感情呢？她只是上官妮妮的替代品嗎？”寧寒問。

肖清暉勾唇輕笑，道：“上官妮妮……我認識的那個上官妮妮，是無可替代的。你見到的那個妮妮，只不過是一個玩具，算不上替代品。”

寧寒嗤之以鼻，撇了撇嘴道：“渣沫…”

“這就算是渣男了麼？”肖清暉問。

“不然呢？隨便玩弄別饒感情，還不叫渣男嗎？”寧寒道。

“我並沒有隨意玩弄，我和妮妮之間也沒什麼感情可言，不過是相互利用，她喜歡的是錢。”肖清暉道。

“那你老婆呢？肖洛呢？你有沒有愛過他們？”寧寒又問。

肖清暉彷彿想到了什麼，目視著前方，道：“沒櫻”

“肖洛可是你的親生兒子。”寧寒感嘆。

“那又怎麼樣？我沒愛過肖洛，也沒愛過他母親，對於他們，更多的是愧疚吧。如今……肖洛也走上了我當年的老路，不得不接受一個不愛的人，不得不跟她生孩子，你可以問問肖洛，他愛不愛肖歡薄？”肖清暉道。

寧寒沉默，她覺得肖洛應該是愛肖歡薄的吧，畢竟是自己的骨肉，怎麼可能不愛呢？

“和一個不愛的人生的孩子，也不過是自己的孩子，談不上愛不愛。”肖清暉又道。

寧寒抬起胳膊撓了撓頭，這時才發現自己的力氣恢復了許多，但她並沒有第一時間掙脫肖清暉的手，若真的如他所，那麼對於一個將死之人，她的寬容也多了許多。

“寧寒，我們還會再見的。”

到這兒，肖清暉依依不捨的放開了寧寒的手，起身從櫃子裡拿出了一個藥箱，拆開了一個新的注射器，從兜裡拿出了一個藥瓶，用注射器把藥瓶裡的藥推進了胳膊裡。

肖清暉朝她看了過來，寧寒問：“你這是做什麼？”

“去我該去的地方。”

肖清暉笑了笑，隨後把注射器裡剩餘的藥全部打了進去。

寧寒呆呆的看著他，他的目光突然呆滯，瞳孔像是渙散了一般。

這時候外面傳來了王君越的呼喊：“寧寒！你在裡面嗎？”

寧寒深吸了一口氣，大喊道：“我在！救我！”

肖清暉跪了下來，唇角流出了一縷黑色的鮮血，寧寒此刻身體恢復了許多，站起身呼喊：“肖清暉！”

與此同時，王君越他們闖了進來，看到衣衫不整的寧寒，王君越脫下了自己的外套，披在了她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