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答應你了！”

童稚的聲音在車廂裡頭響起。

鳳折羽望著他，眼眸裡溢位溫和的笑容來，看著這個懂事又堅強的小孩，不知怎麼的，他覺得很心疼。

鳳折羽帶著龍希曜換了一輛車。

周啟站在車門邊，透過車窗，對著龍希曜叮囑著：

“小少爺，我一有時間就會去看你的！”

“小少爺，你要好好吃飯。”

“小少爺，立秋了，京城很快就要降溫了，你要多穿衣服。”

“小少爺！”下半句還未說出口，周啟已經老淚縱橫了。

想自己跟在龍熙涼身邊，什麼樣的場面沒見過，他的人生宗旨，就是保持冷靜和清醒的頭腦，在任何時候，都不能感情用事。

可在告別龍希曜的時候，周啟實在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

龍熙涼所乘坐的飛機墜毀了。

身為他的第一秘書，周啟還有很多事去處理，之後，他還有很多棘手的戰要去打。

這麼大的重任壓在他身上，在送走龍希曜的時候，周啟特別心酸。

不諳世事的小孩在車窗邊對他揮著手。

周啟五官都要擰在一塊，淚水噴湧出來。

“周啟，別哭啦！”龍希曜反而安慰著他。

“你哭起來太醜啦！這樣還怎麼找媳婦兒哇！”

周啟：“…………”

他迅速抬起手，用袖子抹掉臉上的淚水和鼻涕。

他站在原地，看著鳳家的專用車輛，載著鳳折羽和龍希曜走了。

他不自覺的上前幾步，跟著那輛漸漸離他遠去的車一起走。

鳳折羽轉過頭，望著在車後方追逐的周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