琥珀只覺得,自己的雙手是麻木的,像有無數只螞蟻,在侵蝕著她的手掌心。
面具下的她,緊緊的咬住自己的牙關。
龍吟嘯現在已經暈過去了,可她沒有摘下面具。
臉上的面具成了她的一層保護色,她怕自己把面具摘下後,會在頃刻間,淚流滿臉。
她頹喪的垂下自己的腦袋。
雙手抓緊了男人的衣領。
二爺,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你就是個徹頭徹尾的混蛋!
她的拳頭重重打在龍吟嘯的胸膛上。
多年以前,她就徹底死心過一次了。
幾年來,在與他的朝夕相處中,那顆破碎的心,又一次死灰復燃了。
而如今,染起星火的那顆心,又一次被一盆冷水給澆滅了。
琥珀只能對自己說。
對這個男人,她要徹底死心了。
只有死心了,才對他做的任何事,都感受不到一點的疼痛。
為了家族的榮耀,她要和這個男人結婚。
她生活在他身旁,就要像一具沒有感情的殭屍一樣。
只有這樣,她才能無堅不摧的活下去。
如果她一直對這個男人,抱有可笑的感情,她的心臟每天都要支離破碎,疼痛的觸感,碾壓她的精神,情緒,睡眠,以及身體……
琥珀拽著他衣領的手指,用盡了力氣,手指面板下,隱約透出了骨節雪白的色澤。
最終,她的手,一點一點的,從男人的衣領上,緩慢鬆開了。
就像她整個人,徹底離這個男人遠去。
從一開始,我就不應該妄想那麼多。
這個男人選中了她,和她訂婚,不過是覺得很好玩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