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幹嘛要和你一起睡?”
男人望著天花板,若有所思道:
“我們以前,也曾一起躺在這裡吧?我覺得床應該是我們待的最久的地方了,也許我們一起躺著,就能夠想起一些什麼。”
侯聽芙在心裡腹誹,他哪得出的結論,床是他們待的最久的地方了?
燕南潯把她當什麼人了?
莫非他以為,兩人結婚期間,一直在過著沒羞沒臊的生活嗎?
侯聽芙嘴裡輕輕嗤著,但還是隨了燕南潯的意思。
她躺倒在男人身旁,和他之間間隔二十多厘米的距離。
她也陪著燕南潯望著天花板,卻覺得這樣實在太無趣了,侯聽芙轉過頭,在她看向燕南潯的時候,她發現燕南潯也在看著她。
男人的那雙眼睛明亮清透,眼瞳中一點雜質都沒有,當他的視線落在侯聽芙臉上的時候,侯聽芙白淨的小臉迅速熱了起來。
她在心裡頭暗自罵自己。
羞什麼羞!
更加羞恥的事,她都對燕南潯做過了,怎麼這個男人看自己一下,她的臉就熱起來了。
隨著兩人之間的氣氛在升溫,彼此之間的氧氣越來越少了,侯聽芙硬著頭皮開口,打破兩人之間的尷尬和曖昧。
“你……想起什麼來了嗎?”
“沒有。”
“那你幹嘛一直看著我。”
“你好看……”燕南潯嚥了咽喉嚨,下一秒,他才驚覺自己說了什麼,他的臉也開始燃燒起來,男人連忙把自己的臉撇到一邊去,他這樣的動作,又顯得有些欲蓋彌彰了。
侯聽芙翻了個身。
男人下意識的抓緊剩下的床單,這個女人又放肆起來了,怎麼有一種給她一點顏色,她就立刻開染坊的感覺?
可是燕南潯也很享受女人的靠近。
他貼在枕頭上的那邊唇角,已經勾了起來。
侯聽芙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像一條要捕獲獵物的蛇。
“我好看,還是你的小金魚好看?”女人充滿惡意的問他。
燕南潯心裡道,她這問題的答案,不是顯而易見嗎?
他只是失去了記憶,又不是失去了審美。
她好看,她特別的好看。
她是燕南潯見過的最漂亮的女人,她就是長在他審美至高點上的女人。
她生氣的樣子好看,她放肆起來的樣子是頂級的好看!
他淪陷在這個女人的眉眼裡,甚至生出了心甘情願,沉淪於她的想法。
然而,燕南潯心裡想的再多,他也沒有回答侯聽芙的話。
侯聽芙在他的臉頰上,輕輕拍了拍。
“回答我啊~這樣的問題你都沒法回答嗎?”
燕南潯抬了抬下巴,他留給侯聽芙的是一張冰涼微冷的側臉。
“你的問題,太傷人了。”
“嗯?”
“你和小金魚有什麼可比美的。”小金魚長相平凡,那是顯而易見的,他覺得侯聽芙問出這樣的問題,有些不尊重小金魚。
女人呵了一聲,眉頭擰起,“哦,那你覺得,我應該和誰比美啊?”
燕南潯想了想,畢竟他認識的人並不多。
不過,他想到了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