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熙涼輕鬆讀到了燕南潯心裡的想法，他眼裡的情緒依舊是冷。

“記憶恢復訓練，進行的怎麼樣了？”龍熙涼先開口問他。

按照和侯聽芙的約定，燕南潯一直有去實驗室進行記憶恢復治療，每一次的治療記錄，研究員都會整理好，發到龍熙涼的郵箱裡。

在工作之餘，龍熙涼都會抽空看一看。

不過，他還沒當面問過燕南潯自己是什麼感受，到底記憶有沒有恢復，是燕南潯說的算的。

“我會按時去實驗室報到的。”燕南潯回答他。

男人直視向自己曾經的兄弟，他在燕南潯的眼中看到了陌生，疑惑，防備，以及很多很多複雜的情緒，燕南潯自身也在因失憶而備受煎熬。

龍熙涼的視線落在了燕南潯右手的掌心上，他的掌心被陰影所籠罩著，然而龍熙涼還是嗅到了鮮血的氣息。

“手怎麼了？”男人問他。

燕南潯下意識的往自己的掌心上看了一眼。

“劃了幾刀。”

“不包紮？”

從血液的新鮮度來判斷，凝結在燕南潯掌心上的血液，已經超過48小時了，因他自身恢復能力強，掌心上的傷口已經開始結痂，長出新的皮肉來。

可燕南潯沒有對手心上的傷口進行任何處理，起初他放任傷口流血，如果血液凝固裡，他再往原來的傷口上補一刀。

之後，他所劃下的每一刀，都很深，甚至傷到了手指延伸下來的筋肉，刀痕還刻進了他的骨頭裡。

傷口引起的炎症，讓他的身體進入了發燒的狀態，昨天晚上，他昏睡過去了，再醒過來的時候，他掌心裡的傷口，就是這樣的狀態。

“不包紮。”燕南潯回答龍熙涼的話，讓龍熙涼覺得，燕南潯比他還懶得說話……

他和燕南潯的角色完全對調了。

以前他還嫌燕南潯吵，這位龍氏的最強哨兵在信任他實力的同時，還很關心他。

有時候龍熙涼因工作上的事，打電話給燕南潯，還會被問候：

“飯吃了嗎？”

“降溫了，衣服多穿點。”

“別熬夜，雖然我們的身體都是鐵打的，但是作息要規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