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過後，侯聽芙再也沒有見到燕南潯了。

或者說，燕南潯再沒有讓侯聽芙看到他了。

如侯聽芙所期望的那樣。

燕南潯在她的生命裡徹底消失了。

明明兩人生活在一個城市裡，他們卻再沒有碰上面過。

她的生活恢復了平靜，她依舊如往常那般風風火火，在和鹿小幽喝了幾杯酒後，也不知道是說起了什麼，就哈哈大笑起來。

鹿小幽也從沒和侯聽芙提起過燕南潯，即使她很清楚燕南潯在做什麼，但侯聽芙沒問，她就沒說。

燕南潯最近去龍潛城堡去的比較勤，有時候會陪龍希曜玩，有時候也不知道和龍熙涼在書房裡說什麼。

鹿小幽還看到燕南潯從龍熙涼那裡借走了幾本書。

後來她才知道，燕南潯最近在找龍熙涼諮詢。

根據滅天帝“偷聽”到的，兩個男人之間的談話，（如果沒有龍熙涼的默許，滅天帝也不可能偷聽。）

滅天帝說，燕南潯問龍熙涼，當初他是怎麼追到鹿小幽的。

燕南潯還問，當初鹿小幽朝龍熙涼的胸口開了一槍，龍熙涼是怎麼挽回她的。

滅天帝說，龍熙涼當時的臉色有點黑。

他就把已經塵封起來的《戀愛學》，《追求女生一百式》，《我想談戀愛》等戀愛教學書籍，給了燕南潯。

燕南潯當時，就從龍熙涼那搬走了很多書。

只是鹿小幽不知道，燕南潯帶走了那麼多書，他究竟學習的怎麼樣了。

侯聽芙喝醉的時候，她就站在玻璃茶几上，拿著酒瓶唱歌。

或者趴在露臺上吹著風。

忽的，她眯起眼睛，沒來由的問了鹿小幽一句：“你說，我還有可能，愛上其他人嗎？”

“你想愛上誰？”鹿小幽問她。

已經醉醺醺的女人轉過頭，漆黑的眼瞳在酒精的作用上，已經變得溼漉漉的。

“愛上你~”

鹿小幽笑著，“如果你的心是完整的，那你還有愛一個人的能力。如果那顆心並不完整……”

侯聽芙轉過頭，將目光瞥向別處。

“我已經失去了，再去愛一個人的能力了。”

也不知怎麼的，侯聽芙突然就開啟了話匣子。

“要是，燕南潯能早點不做哨兵就好了……要是，他一開始，就不是龍氏的哨兵，我們兩都遠離了危險，遠離別人的虎視眈眈，我們結婚，生兒育女，安穩的過日子。

要是上天能那樣優待我，那該多少啊！”

鹿小幽沒有喝多少，她知道自己容易醉，所以喝的分克制，而且酒一上上來，侯聽芙就一通豪飲。

“那你有沒有想過。”鹿小幽對她說，“如果燕南潯沒有成為哨兵，那他也許會變成另外一種樣子，那種樣子的燕南潯，可能是你不喜歡的。

哨兵試驗改變了燕南潯的人生，它對燕南潯而言，是影響巨大的。”

望著遠處的侯聽芙，她的目光裡沒有焦點，她眨了眨眼睛，視線裡依舊是模糊一片。

就連近處的燈光都化作了圓形的光暈，周圍都是朦朦朧朧的，她什麼也看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