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裡來的黃毛小子,居然敢冒犯雪影姑娘!”
早就在一旁看熱鬧的一眾江湖豪客此刻卻忍不了了,其中不乏雪影的愛慕者。
帖木兒眼中寒光一閃,偏頭示意,一位侍從就已經拔刀向剛才出聲的江湖豪客殺去。
那名江湖豪客敢出聲說話,實力自非平常,但沒想到的是,在那名侍衛的刀下,居然沒能走過三招。
雪影那一句刀下留人還沒喊出,那人已經屍首分離。
一眾圍觀的江湖人第一時間退回了自己的屋裡。
愛慕雪影很重要,他們中的許多人,為了雪影一擲千金者並不少見,還曾有人因為爭風吃醋而拔刀相向。
但珍愛自己的命顯然更重要,想要得到一個人,首先得留著這條命才行。
帖木兒很滿意這種效果。
雪影已經快步朝那具屍體奔了過去,跑著跑著眼淚已經流了下來。
“江大哥,是小妹連累你了。”雪影柔荑輕撫,將死去之人大睜的眼睛閉去。
雪影心中的悲傷並非作假,此人對其情意很真,但從未向雪影表達過,每次來醉香樓,也只喝白水燒,對其它姑娘更是不聞不問,只想著離雪影近一點,每天看到她當然更好,他的存在,已經成了醉香樓裡的一朵奇葩。
雪影不愛他,但尊重他。
雪影的舉動贏得了所有人的敬佩,剛才退進房裡的人,面上一陣赤紅,但讓他們再出來,卻實在沒有那個膽子。
雪影緩緩站起身來,一雙美目滿含怒意,逼視帖木兒道,“公子何必咄咄逼人。”
帖木兒再次變回了自己人畜無害的神情,“姑娘見諒,小生最討厭人家叫我小子。他犯忌諱了。”說完搖搖頭,並沒有將死人的事放在心上。
帖木兒緊接著淡笑道,“還得辛苦姑娘多多支援本官搜捕嫌犯。”
鳳舞連忙道,“大人還請多多包涵,雪影妹妹自小就守身如玉,此刻褪衣查驗,豈不毀了雪影妹妹的一世清白?”
“哦?這倒也是這個道理。”帖木兒摸了摸自己還沒長出鬍子的下巴,似乎陷入了沉思。
鳳舞見似乎說動了他,心中暗喜。否則真要查驗,雪影背後的傷豈不露餡,而鳳舞心中早已清楚,雪影極有可能就是眼前一行人搜捕的物件。
雪影心中卻並沒有鳳舞那般樂觀。
雖然與帖木兒僅僅交手兩次,就可看出眼前之人是一個狡詐多計,變化無常之人。
“那小生一個人看,應該不會唐突佳人吧?”只聽帖木兒歡喜的擊了一下掌,興奮地道。
鳳舞等一眾人紛紛為之氣結,但卻敢怒不敢言。
鳳舞還欲分說,雪影卻抬手製止了她。
“公子,”雪影朝著帖木兒道了一個萬福,“雪影個人清白是小,醉香樓眾姐妹安危事大,還請公子多多寬鬆樓內姐妹。”
“一定,一定。”聽著雪影願意配合查驗,帖木兒歡喜的搓搓手,滿臉笑意的回答到。
鳳舞發現自己越來越看不明白雪影了,原本她自認為很懂雪影,此刻卻根本不知道雪影在想什麼,或者說有什麼計劃。
難道雪影心中早已成竹在胸?畢竟剛才就已經很完美的躲過了帖木兒的診脈。
但診脈畢竟是診脈,如何也抵不過其身後真實存在的傷口。
帖木兒滿心歡喜的跟著雪影進了一間單獨的房間。
房間不大,距離樓中眾人不遠,隱約之交還可以看到門外眾人的身影。
眾人目光炯炯的看著屋內的兩人。
雪影已經將外衣褪了下來。
美人更衣,絕對是一件最值得回味的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