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屁!”
前一秒還在小沐身下婉轉承歡的司馬香猛地直起身來,幾乎要把小沐掀翻下去。
司馬香馬上想起小沐身上還有傷,連忙扶住小沐。
小沐卻不領情,沉默著起身,披上單衣走到桌旁,端起冷茶喝了起來。
司馬香趕忙道,“哎喲我的小祖宗,你現在身上有傷,怎麼還能喝冷茶。”說著赤裸著身體走到小沐旁邊,一把奪下小沐手中的茶碗。
“小祖宗,你別生氣,我又不是說你。”司馬香嬌笑道,只不過配合著她粗橫的面容,這個笑容的確有些恐怖。
小沐皺了皺眉頭,也不知道是因為手中茶盞被人奪走,還是嫌棄司馬香的長相。
司馬香笑著輕輕從小沐身後摟著他,輕輕啄了一下小沐的耳垂,接著道,“這大當家也是沒譜的,本來我管的好好的事,怎麼交到你手上去了。”見小沐面色不善,緊張道,“小祖宗,你別生氣啦,我可沒有不願意交權的意思,只是這奪糧一事,一直都是我在操持,這大當家金口一開,就把這攤子爛事扔到你頭上,還給你開出黃金千兩的賞賜,我總覺得對你不是一件好事。”
小沐聽其解釋,不似作偽,方才轉顏笑道,“我自然知道姐姐是為了我好,雖然事情難辦,但好歹還有姐姐幫忙操持不是。”說著仰起頭來,狠狠親了司馬香一口,惹得司馬香嬌笑不已。
等到小沐折騰完沉沉睡去,司馬香一人坐起身來,走到桌旁端起剛才小沐喝剩的涼茶猛灌了一口,回過頭來看到床上睡得正香的小沐,眼中流露出一絲哀傷,沉沉地嘆了一口氣,雖然自己不知道龍大老闆到底打的什麼主意,但無論如何自己都無法抗拒,只是想著將小沐攪了進去,對於小沐而言,的確不知道是福是禍。
金錢幫大堂,龍大老闆正和閆雲山喝酒,臉上難掩喜色。
“大哥,我還以為你會等事一結束就將小沐扔出去呢,看來你這是另有打算啊。”閆雲山輕笑著飲了一杯酒。
“這不事情還沒有結束麼?”龍大老闆夾了一筷子肉塞進嘴裡,悶聲笑道。
閆雲山皺眉道,“大哥,你不會真的讓小沐接手司馬香,專門負責此次搶糧之計吧?”
龍大老闆絲毫沒有停下筷子的意思,費力的說著話,“有何不恰當的嗎?”
“大哥,恰當倒沒什麼不恰當的,只是這事畢竟關係重大,之前一直都是司馬香操持,這下讓小沐去做,千頭萬緒,被後面誤了大計。”
龍大老闆扯起衣袖擦了擦嘴,陰深深的笑道,“司馬香那個老孃皮,以為自己勾搭小沐的事情天衣無縫,但豈知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
這些輪到閆雲山驚訝道,“什麼?大哥你的意思是司馬香和小沐早就勾搭上啦?”
“嘿嘿,你個閻羅王,玩心計你有一套,殺人你更有一套,但對於人的把控,你可就差得遠了。”龍大老闆得意的笑道,閆雲山也不以為忤,沉默地喝了一口酒,靜靜的聽龍大老闆接著往下說。
“一個年輕,一箇中年,都是有需求的人,碰到一起可不就是乾柴遇烈火麼。”龍大老闆淫笑道,拍了拍閆雲山的肩膀,“老二,你可別被這個小沐給騙了,他雖然年輕,但對於權力和地位的渴望,有時候讓我都感到害怕,可比你我年輕時強多了。”
閆雲山捏了捏手中的酒杯,皺眉道,“既然如此,大哥為何不早日把他丟擲去?奪完百家盟的倉庫不是一個很好的機會麼?”
龍大老闆坐下喝了一杯酒,緊接著說道,“不急不急,越是有野心的人,雖然越危險,但也越好控制,現在我不就給他丟擲了一個香餌麼。”
閆雲山似乎還有一些不放心,但龍大老闆抬起了手,打斷了他想說話的念頭。
閆雲山輕嘆一口氣,也不知道是為事而嘆,還是為人而嘆。
無論如何,小沐很快便參與到金錢幫的搶劫大計中來了,不同於以往的搶錢,這次換成了搶糧。
城北的謠言造成了縣尹府的危機,卻不知道城南的傳言將為誰帶來新的危機。
這些事顯然不是張一豐所考慮的問題,他的爹媽給他取了個好名,據說還是專門找學堂的夫子取的,寓意一生豐足。
張一豐看著手中的口袋,狠狠的啐了一口唾沫,心中暗罵一句,“我信你個鬼,糟老頭子壞得很。”
彷彿自打張一豐出生以來,就沒有跟什麼豐足沾過邊,他是餓著肚子長大的,長得五短身材,瘦骨嶙峋,一看就是個餓死鬼的相貌,雖然白城跟他一樣的流民很多,但從來就沒有一個老孃敢讓女兒嫁給他,只有一個小娘子,對他還有幾分意思,只是怪張一豐當時忙著照顧老孃,錯過了也就錯過了。
等到知道媳婦的重要性,已經徹底沒有希望了,張一豐成了流民堆裡的流民,有些娘們被他靠近一點,都感覺吃了大虧一般,誰讓他有一個眼瞎臥床的老孃呢。甚至有一次,張一豐壯著膽子摸了一把隔壁屋王寡婦的小手,哦,那手的確不能算是小手,常年的勞累讓那隻手變得乾癟硬實,各個關節佈滿了腫節,手上還滿是老繭,但王寡婦依然像殺豬似的叫喚著,彷彿被佔了多大便宜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