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奉甲猛然拔刀,一道刀光劃過,眼前的白塔應聲碎成兩半。
白奉甲眉頭緊鎖,碎倒在地的白塔居然早已中空,底下露出一個黑漆漆的洞口。
看來眼前的喇嘛寺並沒有如此簡單,或許喇嘛寺喇嘛的消失之謎就在這其中。
白奉甲來不及與白蓁蓁兄妹打招呼,提刀縱身一躍,跳入了眼前的洞口之中。
洞口並不深,片刻之後白奉甲已經落地。
洞內很黑,一絲火燭也不見,白奉甲心中一沉,一道刀光猛然出現,白奉甲眼睛一眯,顯然自己又被人當成了偷襲物件。
白奉甲心中暗暗警惕,不知道眼前的敵人是否是有意引誘自己下來,如果確實如此,那自己的境地可並不容樂觀。
白奉甲的反應也很快,在黑暗的場所中對敵,是一名刺客的基本功,這也是風雨間重點教授和訓練的內容。
刀與刀相遇,白奉甲明顯感覺到,對方的功力並不弱,甚至已經遠遠超過了白禮賢的水準。
只不過黑暗對於白奉甲是一個挑戰,對於對方來說同樣如此。
二人只能藉助彼此刀光的映照,在狹窄的地洞中交鋒。
白奉甲的心越來越沉,對方顯然沒有罷手的跡象,每一刀都是殺招,專門引誘自己前來的跡象越來越明顯。
白奉甲冷哼一聲,手下也不再留手,猛然提氣,改守為攻,縱身向對方撲去。
白奉甲心驚,對方更是叫苦不迭,原以為自己佔據地利優勢,以有心算無心,可以佔得幾分便宜,卻不曾想白奉甲居然如此熟悉黑暗的環境,絲毫沒有受到影響的跡象。
對方見白奉甲縱身撲來,不再猶豫,直接向後退去。
白奉甲心中咯噔一聲,一時之間難以抉擇是否應該追下去,畢竟對方佔據了地利優勢,黑漆漆的地洞中各種危險都可能存在,如果貿然追下去,極有可能中了對方的陷阱。
白奉甲止住了腳步,掏出手中的火摺子點燃,藉助火摺子的光線,才發現自己所在的地道並不狹窄,只是主觀上受到了認知的限制。
白奉甲取下地道旁邊顯然是專門配備好的火把點燃,眉頭微微一皺,自己手中的火把已經使用過了,上面還留有餘溫,最大的可能便是剛才偷襲之人使用過的。
白奉甲心中的警惕更甚,原本以為眼前的喇嘛寺僅僅是詭異而已,從偷襲之人對自己的必殺之心來看,這平靜而詭異的喇嘛寺還處處潛伏著殺機。
只是自己從來沒有來過喇嘛寺,又有何人想要置自己於死地呢?白奉甲心中的疑惑一直沒有消除。
舉著火把慢慢向前走去,卻見除了自己手中的火把之外,地道之中每隔五十步便備有一支火把,顯然是準備充分,而眼前的地道也不是倉促之間完工,而是精心設計,而且開掘精細,只是不知道是何用處,又是何人所建。
一路很平靜,這超乎了白奉甲的預計。
一路上,白奉甲都非常留意地面的情況,一直沒有發現血跡之類的痕跡,顯然偷襲之人並未受傷,而路上居然沒有再次出手,並不符合常理。
一個巨大的大廳出現在白奉甲眼前。
白奉甲環顧了一下四周,確認了安全,方才慢慢跨步走了進去。
異變突生,牆壁內猛然想起嘩啦啦的聲音,是鐵鏈滑動的聲音!
白奉甲暗叫一聲不好,縱身一躍,向著自己進來的地道飛去。
刀光再現,白奉甲心中一沉,雪寂再次出鞘應敵。
但已經來不及了,對方時機把握得非常精準,這一刀就坎在白奉甲立足未穩之時,僅僅是為了阻攔白奉甲瞬間。
瞬間,有些時候可以決定很多事情。
一道巨大的鐵門出現在白奉甲眼前。
“你是誰?”白奉甲提刀在手,並沒有立刻驚慌起來,而是站在原地等著偷襲自己的人出現。
只見一人掏出火摺子,慢慢將周圍的火把全部點燃,才轉頭看向白奉甲。
跳躍的火焰映出來人的臉,白奉甲的心一瞬間沉到谷底。
“二哥,你之前來過這裡麼?”白蓁蓁好奇地朝著白禮賢問道。
白禮賢輕嘆一口氣,“其實你也來過。”
白蓁蓁愣了愣神,想了片刻,依然搖搖頭,示意自己並沒有什麼印象。
白禮賢撫摸著眼前的大佛,緩緩道,“當年白芷姑姑在世的時候,便是眼前這座喇嘛寺最大的香客,每年佛誕日,白芷姑姑都會帶著我們來這喇嘛寺禮佛。”
白禮賢眼中浮現回味之色,當年白芷在世時,無論吳清源如何的不愛白芷,但畢竟也無法改變白芷乃是一城之主母的地位,這也直接決定了白家當時的地位,雖然自白珢以來,白芷這一支因為不認可白珢的做法,備受主脈冷落,但因為白芷的存在,白家一時之間達到了一百多年的最鼎盛時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