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桓玉大叫一聲不好,卻已然遲了。
縱然是名劍山莊莊主天縱其才,卻也無法趕上白昊君的速度,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縱身前往喇嘛寺。
而遠遠觀戰的方子夕此刻再也無法顧及其他,飛身來到蘇桓玉身旁,怒聲道,“瞧你乾的好事。”
說完便要跟著前去喇嘛寺,被蘇桓玉一把拉了下來,只聽方子夕粉面恙怒,“你幹嘛?”
蘇桓玉卻不敢大意,連忙說道,“都是我的錯,咱們先把他們二位治好,一會交起手來,也好有個幫襯。”
方子夕看了看閉目調息的二人,知曉蘇桓玉所說為真,也不再計較,轉身朝著白奉甲走去,蘇桓玉無奈,只得走向吳法言。
二人受傷並不算太重,尤其是白奉甲,白昊君恰到好處的一掌,讓他正好暫時失去戰鬥力,又不會有太大影響,反觀吳法言相對傷勢較重,除了傷口流血不止,體內更有一股內力四處亂竄,卻是白昊君劍挑之時,灌注進來的暗勁,讓吳法言有些苦不堪言。
但這些問題對於蘇桓玉二人都不是什麼大問題,運功幫助二人調息一陣,解決掉內息問題,蘇桓玉掏出懷中的創膏,吳法言傷口頓時好轉不少。
很快,白奉甲二人便站起身來,朝著二人拱手行了一禮,“謝過二位相救之恩。”
蘇桓玉一臉尷尬,還是方子夕大大方方地受了一禮,而白奉甲二人雖然閉目調息,但場中發生的一切都知曉的清清楚楚,只是身體無法動彈,讓他們無法相助,否則四人聯手,縱然是白昊君,也只會退避的份,由此二人對眼前年歲相差無幾的年輕人更是頗為欽佩。
蘇桓玉很沒有高手風範地撓了撓頭,正想著怎麼跟白奉甲解釋白昊君前往喇嘛寺的目的,卻聽白奉甲已經率先問了出來。
“這位兄臺,我聽聞剛才白昊君已經前往喇嘛寺,我原以為這位女俠在寺中,現在看來並非如此,寺中可是有什麼了不得的事情,讓白昊君居然捨棄我們前往?”白奉甲面色沉靜地問道,內心卻早已泛起滔天波濤,白昊君是風雨間當之無愧的第一人,若是喇嘛寺中的機關被他所發現,恐怕這個世上再也沒有任何可以阻攔他的了。
蘇桓玉面色更加尷尬,正著急如何解釋,方子夕已經大聲說道,“雪影在裡面。”
白奉甲瞬間滿臉驚愕,來不及問具體的細節,整個人已經下意識地彈身而起,衝著喇嘛寺衝去。
蘇桓玉二人面面相覷,方子夕率先喊道,“我跟你一起去。”
蘇桓玉無奈地跺了跺腳,剛才讓方子夕躲在遠處觀戰,便是護衛她的安全,現在看來並沒有什麼效果,無奈緊跟了上去。
吳法言有些驚訝,原來雪影居然跑到了這裡,看來當日解決邦察等人的,便是眼前的兩個年輕人,心中好奇,也緩步跟了上去。
一行人先後來到喇嘛寺門口,卻見大門洞開,裡面空空蕩蕩,白奉甲對此地並不陌生,緩緩拔出雪寂,堤防著白昊君偷襲,腳下卻不敢放緩,畢竟多等一刻,雪影的危險便多一分。
“女俠,雪影身處何地?”白奉甲走進寬闊的廣場,未見白昊君的聲音,強忍住到密道探索的念頭,轉身朝著緊跟其後的方子夕問道。
方子夕大概看了看方位,伸手正要指方向,卻見白昊君郎笑著從中殿走了出來。
“白昊君,雪影呢?”白奉甲當即上前一步,喝問道。
白奉甲看了看白奉甲,回手一彈,一塊門板應身碎裂,正好現出了被點穴控制在原地的雪影。
只見雪影面色悽苦,一雙美目淚眼婆娑,正怔怔地看著廣場之上的白奉甲。
白奉甲大叫一聲,“影兒!”便要衝上去救人,幸好被緊隨而來的蘇桓玉和吳法言拉了下來。
“看來終歸是老夫的運氣要好一些。”白昊君摸了摸頜下鬍鬚,朗聲道。
白奉甲不由得大急,“老賊,你把影兒放了,我跟你走。”眾人聞言不由得大急。
卻見白昊君淡然地搖了搖頭,“你有些過於高估你的價值了,畢竟眼下她懷中,還懷有我白家的血脈呢。”
蘇桓玉二人聞言,頓時恍然大悟,卻見白奉甲面上更是悲憤不已,冷聲道,“你到底想要做什麼?”
白昊君打量了一番場中眾人,冷笑道,“很簡單,除了白奉甲以外,所有人退回原地。”
眾人聞言一驚,不由得憂慮地看向白奉甲,卻見白奉甲此刻反倒一臉鎮定,“既然如此,那此事便由我自行了結吧。”
蘇桓玉不由得鄭重地打量了一番白奉甲,心中對此人評價不由得高了幾分,正要拉著方子夕離開,卻聽吳法言冷聲道,“白大間主,想必你太過多慮了,你能拿雪影要挾他們三人,卻要挾不到在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