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奉甲看了看蘇桓玉夫婦二人神色,知曉二人誤會了自己的意思,哈哈大笑道,“二位不必緊張,只是有件小事希望二位答應而已。”
蘇桓玉面色緊繃問道,“還請白大當家的明言。”
白奉甲走出聚義堂,看了看外面依舊白雪皚皚的世界,沉聲道,“希望有一天,我能夠救出雪影之時,二位能夠毫不保留相助於我。”
蘇桓玉看了看自己的妻子,二人不由得同時鬆了口氣,原本以為白奉甲會獅子大開口,卻未料到居然是此事。
方子夕滿臉笑意應承道,“原以為是何事,此事我與玉哥定然全力相助。”
白奉甲轉身鄭重地看了看二人,抱拳行了一禮。
平靜的日子總是異常難得的。
逐鹿山上,往日冰雪皚皚的世界少有人跡,即便是流民的孩子沒有人管束,也很自覺地待在營寨之中,不敢四處亂跑,但這些時日,似乎是覺察道大人情緒的變化,山寨之中的小孩子情緒都活潑了許多,不時從山中各個角落傳來孩子嬉戲的聲音。
逐鹿山頂,白狼呲了呲牙,向白禮賢宣示了自己的主權所在。
白禮賢無奈地朝著白狼抱拳行了一禮,乖乖地待在了邊角的位置。
白蓁蓁看著遠處的白城,消瘦的身姿平添了幾分處處動人。
“九妹,白奉甲就是個榆木腦袋,他哪裡知道你的心意。”白禮賢有些無奈地嘆息道。
白蓁蓁搖了搖頭,“二哥,我知曉你要說什麼,但我不會那麼做的。”
白禮賢聞言一窒,他回到逐鹿山便清楚地知曉自己妹妹的尷尬處境。
因為白狼的存在,加之與白奉甲曾經共患難,在山寨之中白蓁蓁具有特殊的地位,但她同時又異常的尷尬,恐怕除了孩童之外,任何一個山寨中人都知道她喜歡白奉甲,偏偏沒有一個人願意揭破。
雪影的存在,就是一道永遠邁不過去的溝壑。
白禮賢,就是想要自己的妹子主動邁過這個溝壑,世上最苦莫過於相思,最讓人受折磨的,則是單相思,這從白蓁蓁日益消瘦的身形便可以看出來。
“他和雪影姐姐,確實是天造地設的一對,不是麼?”白蓁蓁轉頭朝著自己的二哥苦澀一笑,伸手拂落隨風飄飛到臉前的碎髮,更添幾分蕭瑟之意,就連白狼也站起身來,將自己的身體靠在白蓁蓁身後,似乎在無聲地安慰著她。
白禮賢負手而立,情關難破,自己即便作為兄長,又能如何?
而在山腰處,小葉一行人卻沒有心思卻思考這些事情,她正忙碌地帶著一群選出來的婦孺學習簡單的醫術,一舉一動雖然簡單,但卻可以決定許多人的生死。
“你們說白姑娘到底是不是真喜歡大當家的啊?”一箇中年婦人不停地調著手中的藥膏,不時與旁邊的婦人閒聊道。
“嗨,只要沒瞎都能看出來,依我看啊,白姑娘終歸是單相思,大當家的一心鍾情於雪影姑娘,哪有閒情去看她啊。”另一個調製湯水的婦人接過話大聲道,頓時引起一片呼和之聲。
一個婦人嗤笑一聲,接過話頭,“是啊,也不是所有人都跟石頭當家的和塵煙姑娘一般,那才是金童玉女,羨慕死人啦。”
婦人說得高興,卻未曾看到身前的婦人們面色難看,轉過頭去,才見小葉一臉怒意地看著眾人。
“葉大夫,我們只是......”婦人面色一緊,連忙解釋道。
小葉卻沒有心思聽,只是冷聲道,“你們現在所調製的藥膏,以後都有可能用在你們丈夫或者孩子的身上,如果出一點差錯,就可能要了他們的命,你們居然還有閒情逸致在這裡扯東扯西。”
婦人面色一慌,頓時告饒,小葉看了看眾人,見婦人們都是一副哀求神色,冷哼一聲,直接轉身走了出去。
“噓,你也是嘴欠,誰讓你在小葉大夫面前提石頭當家的事情啦。”最先說話的婦人見小葉走遠,走過來扶起婦人道。
婦人有些哀怨地看了看剛才說話的幾人,似乎是在無聲的控訴。
小葉走出專門單獨興建的木樓,冷哼一聲,狠狠地跺了一腳,卻將一旁正在晾曬的藥膏掀翻在地,小葉面色一紅,慌忙將籮筐抬起來擺好,趁著周圍沒人連忙落荒而逃。
正在暗堂之中的塵煙揉了揉蒼白的面容,不由得打了兩個噴嚏,一旁的小雪連忙走過來察看。
“塵煙姐姐,你已經熬了兩宿了,不能再這麼熬下去了。”小雪遞過來一壺熱茶,輕聲勸解道。
不單是她,周圍一眾醉香樓的姐們都投來了關切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