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北疆凡冥之界:
“天妖令主,方才我往南邊多走了幾步,你猜我看到了什麼?”。晉國最北邊的地底下,一個老者走進五令門的密室說到。
“怎麼?他們回來了?”
“他們自然會回來,但很遺憾,我看到的是北疆軍往這邊移動了。你們終究還是入了朝廷的法眼。可惜這死技著實厲害,老夫能讓三個人這麼快恢復,儘管把命消耗的所剩無幾,但也無愧‘迴天術’之稱了。”接著又轉頭看了看藍妖與地魔說:“至於你們,能有餘力保住你們的命,簡直是奇蹟了,而這種任人宰割的狀態還要持續多久,就看你們的造化吧。”
“迴天術?我沒記錯的話,你可是大晉國敵。”
“看來我在貴國名氣不小嘛,可是所謂醫者仁心,我不過是本著醫者本分救了些將士,世人要將他們的罪孽加在我身上,我也無話可說。”
“你的是非與我無關,我就想知道,北疆軍和老爺子他們,誰會先到?”
“這我就無從得知了,但按你們大晉的制度,我不應該先看見決武殿的人嗎?難道卓世銘的江湖習氣還是沒改嗎?哈哈哈哈哈!”
“無間曾向冥王保證,說朝廷不會干預他的野心,他是如何讓冥王相信的我不知道,但現在看來,這外人的話果然不能信。”
“天妖令主還是好好休息吧,我會看著外面的情況。”隨後赫無常邪魅一笑:“不要誤會,亡靈頭領是我此次行醫的僱主,我得儘可能的在這裡接待他!”
葉玄月目送著他的背影,抓了抓石床邊沿,言語冰冷卻滿眼殺機:“如果你想對老頭子做什麼的話,那可千萬要趁早。”
(二)金鎖關外:
冥王殞命出局,武靈爍望著獵魔遠去的背影,收劍隱於背,打破沉默:“如果凡冥教就此解散,那任魍之仇也到此為止。”
亡靈斜眼道:“你憑什麼認為主動權在你們手裡?”
狂戰道:“亡靈頭領,我提醒一句,護教十魔只認冥王。”
判魂聽了剛才獵魔的話,也暫時收起了對攘定諸俠的些許敵意:“如今對於我們只有兩個選擇,要麼就此散落江湖,要麼回去重新決出令大家信服的新主,號令我們。”
六臂蛇跟著說道:“但無論怎樣,此時都不可能在任何人的麾下戰鬥。”
無間道:“若不是這些老怪物出手阻攔,冥王也不至於用死技,你們不想為冥王報仇嗎?”
判魂道:“他們不會再有幫手了,而我們還有五令門,隨時報仇都可以。”接著眼睛一轉,冷冷一笑:“而且我個人比較好奇,你們,怎麼也成了教主死技的目標了?”
“冥王不過是因為之前我擅自離開凡冥之界,所以誤會了我而已。”亡靈急道:“況且這根本不重要,你們需要明白的是,現在這幾個人是碰巧湊到一塊兒的,如果日後他們聚在一起,稍微規整一下各自的行動,你們再無取勝的可能!”
金赤羽道:“我一心歸隱,閒看花落雲卷近二十年,此戰並非因為仇恨,只是既然碰上,所以實在不忍心那麼多青年才俊就此喪命。至於後面的事,我再繼續過問,就有入世之嫌了。”說罷將鳳鳴劍插地在前,雙指傳力於劍,瞬間劍傾強勁,化形巨鳳,一劍佇立天地。
“若諸位仍然放不下手中屠刀,非要在今天趕盡殺絕,那這招‘鳳凰停柱’,願供諸位練手!”
判魂將奪命鐮與十字刺伏兵於背,轉身道:“攘定諸俠也好,御統群星也罷,我會在凡冥之界等你們來算完賬之後,再離開。”
狂戰見判魂也離場,於是扛起大刀,也緩緩跟了上去。護教十魔彼此之間,遠比與其他兩部要有交情多了,因此也都相繼跟了上去,還順便帶走了其統領的數百名教徒。迷誘有心報仇,想殺薛青桐,但最後護教十魔中只剩下自己,於是轉了轉珠子,還是決定跟上。
“迷誘!”無間突然叫道:“這五色珠與玄光鏡可是五大奇兵之一,我勸你趁早找個靠山,不然以你的功夫,可招架不住四方虎視!”
“依山而立,山崩必危。無間頭領這座高山,恐怕不宜居吧。”說完,繼續往北走去。
護教十魔一部盡數而去,無間心裡沒了譜,只是勁敵尚在,不敢輕易表露出想要撤退的意思。
眼見一撥人離去,金赤羽又道:“怎麼樣,兩位頭領,還要打下去嗎?”
亡靈試探道:“既然已經與諸位結下了深仇大恨,就不怕沒有了結的一天。只是我還是要勸勸金大俠改天與他們一同來北疆,否則你們今日救下了這些娃娃,也沒有意義。”
金赤羽撤了‘鳳凰停柱’,說道:“放心,沒有人會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我想下次再與你們決戰,他們既有了決心,也會有準備。”
武靈爍肅目道:“他不去,可不代表我們不去!我可沒有把‘退隱’這件事,當成誓言一樣。”
無間忽然望了望武靈爍和上官影。金赤羽雖然頂著天下第一的桂冠,但這兩人,一個輕功當世無雙,如果不事先為他織好網,那陣仗擺得再好,也會被他攪亂;另一個暗殺本領震古爍今,若是被他盯上,恐怕就要以自己的性命,作為戰鬥的序幕了。
於是他說:“既然再戰難免,那我們不防定個君子之約。除了為冥王舉喪外,凡冥之界還要另則新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