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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魚躍龍門 第七十六章 皇城內開壇拜將

從皇宮南龍門到中央的金麟殿之間,有一個青銅混鐵鑄成的圓形巨壇,直徑將近一百仗,高五丈,可以任人在上面揮霍強招。大將壇兩側築起高高的弧形觀戰梯臺,最低的一排高出壇面十餘丈,沒有座位,像是一條蜿蜒的溝壑,看臺兩側延伸出像翅膀一樣的階梯。

大將壇正上方,對著南龍門、揹著金麟殿,築起一根切面邊長五丈,高近五十仗的鍍金巨柱,叫做雲臺。雲臺雖高,但後面的臺階卻只有三四層,頂端放著一張金燦燦的長椅,兩邊雕龍扶手的龍尾,在後面彎彎曲曲的擺出長椅之外三尺之長。

今天兩側梯臺的溝壑裡,左邊站著十八名精武堂堂生,右邊站著十個穿著黃色鱗紋禁衛服的御守和燕王蕭靖安、沐王蕭永業、越王蕭丹青。兩邊梯臺上坐著的是武席司、公書檯、決武殿、精武堂的大小官員以及暫無戰事的各境軍牧、軍督。當然,也少不了皇親國戚。

參加決鬥與觀戰的人都已到齊,侍從扶著蕭唯尊緩緩來到雲臺身後的高階,旁邊的蕭武臨仰頭看了一眼,被陽光刺了一下,轉頭對御統說:“不如讓臣扶皇上登上雲臺吧?”

蕭唯尊擺開侍從的手,將雙臂一陣:“朕還沒有病到連躍上雲臺的功力都使不上。”於是縱身一躍,飛踏高階,最後落座在那龍椅之上。

蕭武臨飛上大將壇,雙指凝力,在巨壇中央顯出一個氣形的“啟”字,於是武場角落站著的一個人便上前,用內力在中央化出兩個名字。溝壑中的精武堂堂生便看著名字,對應的飛向大將壇。

十八名堂生兩人一組在大將壇較量,僅一個時辰便一一決出了勝負。勝出的九人中,要分別與一名御守決鬥,能贏過御守的人便能與三個王爺決鬥,最後便是真正的“問將”了。然而今年的精武堂看起來似乎青黃不接,折騰了半天竟然只是來走個過場,御統看著那一個個被御守擊敗的堂生,臉色越來越難看。

但鎮武軍已經在招募組建,無論精武堂有沒有能人,還是得繼續“問將”。於是將十個御守兩兩對決出五個,繼續進行。最後留下的是:應罡、仇方岳、韓霜華、柴燦、畢磊。

休息了半個時辰,五名御守換了地方,登上了對面精武堂生所站的地方,與三個王爺遙相對應。蕭武臨再次宣佈新一輪的武決開始。還沒等邊緣上的武官揭示第一場的名字,越王蕭丹青一躍而出,一襲青衫飛向大將壇,提起內力用劍一揮,壇上赫見一行大字:

鎮武問將,越劍有芒;決勝從速,輪較七強!

“好!不愧是西寧公主之子。”御統在雲臺俯視,拍了拍大腿。

旁邊武官轉身仰望雲臺,蕭唯尊微笑著揮手扇出一個“準”字。那個準字剛一消失在空中,武官剛剛轉過身來,觀戰梯臺倏的飛出一個黃色身影,雙手拿著環刃突然殺到蕭丹青旁邊。他連忙退閃,同時猛劃一劍,方才躲過。

“仇御守速度與內力見長啊,不虧是跟攘定諸俠過過招的人。”蕭丹青揚劍說到。

仇方岳的瞬間速,確實比暗殺慕容華和任魍的時候快了些,但大將壇太過遼闊,從遠處的觀戰臺到壇中央,距離太長,以蕭丹青的修為,要反應過來不在話下。仇方岳抱拳回了個禮道:“多謝王爺讚賞。我是來代替應罡和畢磊與王爺決鬥的,如果我輸了,他們也不會再下來。”

蕭丹青將劍懸空在前,輕彈劍刃,忽然十餘把氣劍繞著他懸空而立,他笑道:“那就省事多了。”說完那些氣劍便飛襲過去,自己也緊隨在後。

仇方岳環刃離手而御,來回飛竄接下那些氣劍,忽見越王一劍揮來,將環刃重重的打回自己手中,震盪出的劍氣排滿了半個大將壇。仇方岳握住環刃後連忙傾力將環刃壓在地上,但雙腳還是不停的後滑,兩手更是不住的顫抖,兩個環刃在青桐混鐵的大將壇上,呲呲的擦著火花。

越王將劍橫握在眼前,土色的龐然氣勁纏繞在劍上,眼光越過劍刃看著終於站穩了的仇方岳說到:“這‘重劍’可不能隨隨便便的接。”

仇方岳站直了身子,擦了擦嘴角被劍氣震出的血說:“‘輕劍’我應接不暇,‘巧劍’又防不勝防,既然王爺用‘重劍’將雙刃還給了我,索性我就試著接一下看看。看來我確實該敗,入宮這麼久,總算把變勢三劍見識完了,這個決鬥也算值了。”說完便飛回了觀戰臺。

蕭丹青將劍往面前一立,內力傳聲大喊:“再來!”

燕王蕭靖安笑道:“越王還是那麼狂妄。聽說當年西寧公主可是皇家武冠,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子。怎麼,沐王不打算展露一下嗎?”

“在下小小的郡王可不敢跟兩位王爺比,倒是燕王,您可是皇上的同胞兄弟,不會就這麼眼睜睜的看著越王奪了‘鎮武大將軍’這個位置吧?”蕭靖安聽了這話得意一笑,將背後的‘伏兵’一杵,剛想要下去,卻見柴燦搶先從對面飛了下去。

沐王蕭永業安撫道:“王爺稍安勿躁,越王不會讓您失望的。”

“哼,但願如此。”

柴燦雙臂纏著熊熊氣焰,說道:“和仇方岳一樣,在下也代韓霜華而來。”

“哼,有趣。不過倒也在意料之中,十八御守裡面,也只有你們兩人和那個叛徒可以和本王較量。來吧!看看從北疆的雪原火海走出來的柴御守,是不是也變強了!”柴燦腦海突然閃過武靈爍的劍祭,忽然面板隱隱發燙,額上冒出冷汗,急道:“請王爺速戰速決。”

“怎麼?柴御守身體不適嗎?”越王見他面色有些緊張,便問到。

柴燦勉強笑道:“在北疆受的劍傷還沒痊癒而已。雖然我們合力之下得以活命,但在下功體性烈,時隔一兩個月還是容易復發。”

蕭丹青將劍氣轉成白色,笑道:“那就不為難柴御守了。要接這輕劍,不必使全力。”說完便持劍殺過去。

越王一劍一劍快過眨眼,柴燦手腳並用,四肢擋一劍,片刻無喘息。一會兒從左往右,一會兒過招凌空,觀戰梯臺上的目光,看得見的是柴燦黃衣火色的狂舞,跟不上的是越王青衫白氣的流影。

片刻之間過了百招,柴燦的面板雖然沒有更燙,但修為的落差已經出現,他的反應在逐漸變慢,而越王劍勢卻依舊與最初無異。果然在某個凌空接招的時刻,那個青白色的飛影一如既往的繞著那團黃火色蹭蹭蹭的快速劃過,柴燦隨即在空中抽搐,身上氣焰漸漸消失殆盡。

先是噔的一響,越王杵劍半蹲;隨後砰的一聲,柴燦空中墜地。蕭丹青兩戰敲定五名御守,兩邊高臺上的看客齊聲叫好。

裕絕術坐在左邊梯臺觀戰席第一列,默默起身往旁邊階梯走去。剛走了一步,權是非便問:“這就走了?”

“大局已定。”

“還有兩個王爺。”

“三位王爺都曾找我切磋過,我想我應該不會排錯他們之間座次。”

“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確定沒有觀看的必要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