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雖然有些不理解,畢竟鳳昔顏是小姐,她跟在鳳昔顏的身邊就可以了,有些話也不要多問。
三日如白駒過隙,出發當天,喬鶯兒費盡心思打扮。
她知道自己的長相比不過鳳昔顏,在打扮方面每次都是用盡全力,想要超過鳳昔顏。
鳳昔顏一頭青絲用一支白玉雕玉蘭花簪子挽起,並無其他裝飾,一身月白色長裙更添清冷,她一出現,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她的身上。
喬鶯兒看著自己身上玫紅色的裙子,感覺略顯俗氣,從小到大都是如此,只要鳳昔顏一出現,所有人的目光都沒有落到自己身上過,她永遠都是多餘的。
兩個人的身份差距也很大,他就是一個外室女,鳳昔顏卻是一個嫡女。
這差距從兩個人母親那裡就開始了,她的母親是府上不受寵的庶女,而鳳昔顏的母親卻是正經的主子。
就算如此又能如何?鳳昔顏的身份終究是一個棋子。
等到了寺廟的時候,喬鶯兒為了出風頭,一直嘰嘰喳喳的想顯擺自己知道的多,看著身邊的幾個人一臉優越。
“你們都不知道,這個寺廟的來歷吧,這個寺廟可和普通的寺廟不一樣,這可是咱們京都最好的寺廟了,平常人家都不能來的。”
“之前我也沒有來過,如果不是父親疼愛我,讓我們每次都來祭拜祖上,我也沒有這個機會,尋常人可都來不了。”
喬鶯兒身邊的小丫鬟,看著喬鶯兒驕傲自滿的模樣,當然樂意附和,她在喬鶯兒身邊過的日子,是其他人比不了的,雖然有的時候喬鶯兒容易發脾氣,但給她的賞錢也較多。
“小姐說的對,奴婢拜服,小姐知道的可真多。”
“你明白就好,我知道的可多了去了,這寺廟內的一些常識我都是理解的,我跟那些草包可不同。”
鳳昔顏冷眼看著眼前的一切,不懂喬鶯兒哪裡來的優越感,就是個外室女罷了,有她在還想登堂入室,完全是痴心妄想。
她知道喬鶯兒就是想要炫耀,喬鶯兒根本就沒有什麼腦子,知道寺廟的知識再累到自己,真是逞能。
主持隨弟子的一些來講經時,聽到了喬鶯兒一直在嘰嘰喳喳,以為喬鶯兒懂得很多,讓他欣賞,這貴女哪有懂這些佛道的,看來這喬小姐是不一樣的。
之前都說鳳大統領府上有兩位小姐,一位小姐富有詩書才華,另一位小姐卻是名揚在外的草包,想來這位就是那有才華的。
主持帶著弟子走到喬鶯兒身邊,薄唇微動:“看著小姐好像知道的很多,不知道貧僧能否和小姐探討一下,如果小姐要是方便……”
喬鶯兒直接傻了眼,她根本就什麼都不知道,剛才得那些都是瞎說的,現在主持想要跟她探討,不就穿幫了嗎?她也不願意在主持面前丟臉。
主持沒在乎喬鶯兒的不自然,只當喬鶯兒不好意思,直接詢問。
“不知道這位小姐怎麼看待佛法之道?”
喬鶯兒支支吾吾一句話都答不上來,反倒是鳳昔顏乾脆利落的回答。
“主持此問,佛道即是萬物生,是慈悲為懷,萬萬不能做壞事,不知是否正確?”
主持對於鳳昔顏的反應,非常的滿意,看著是那邊的喬鶯兒,沒想到喬鶯兒剛才說了那麼半天,卻沒有回答上他這麼簡單的一個問題。
“這位小姐回答的很好,貧僧敬佩。”
“主持謬讚了,一點小見解罷了,想來我這點見解,在大師面前也不足為奇。”
“比我厲害的人比比皆是,主持何必誇讚?”
主持對於鳳昔顏這樣的反應更加欣賞,鳳昔顏回答問題直說主題,沒有任何的廢話,現在被誇讚了,也沒有其他的表情,還是一臉淡然,這樣的女子不多見了。
大師語重心長的提醒喬鶯兒:“做人萬萬不能太虛浮,容易被不可做的思想左右,腳踏實地才最好。”
雖然大師沒有惡意,誠心教導喬鶯兒,但還是把喬鶯兒氣得臉色發白。
喬鶯兒認為這是大師把她和鳳昔顏進行比較,她可以和任何一個人對比,但就是不可以和鳳昔顏對比,鳳昔顏算是什麼東西,那根本就是上不了檯面兒的。
鳳昔顏覺得不太對勁,但是沒有太過在意,送茶的侍從只給喬鶯兒母女送了茶水,並沒有理會鳳昔顏,一個眼神都沒有。
喬鶯兒母女頓時自滿自大,他們鄙視的看了一眼鳳昔顏,這茶水鳳昔顏不配擁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