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青年還真是這樣做的,在接過筆和紙的瞬間,突然用左手拉住那保安,右手拿著匕首要刺向他的脖子。他也沒有真要殺他,只是想要捉住他。那知這保安既然是一個練家子,在青年混子伸出左手時候,保安已經知道青年想法,同時穩住下身,把青年反擒了過來。
青年混子見自己的力道比不過保安,在被保安生擒的時候,他也管不著是不是殺人,拿著匕首毅然刺向保安的脖子。保安身手倒也敏捷,左手握住他匕首手腕,突然腳下用力,踢向他的腳踝。那青年腳踝一疼,跌倒下去,那保安順手奪了他匕首。
這短暫的交手,看的大家膽戰心驚,這裡沒有幾人親身體會過,都在想如果匕首刺在人身上,會是一種什麼感覺,想想都不覺膽寒。
保安沒有繼續對倒地的青年動手,林正也對那保安羅文彥的小擒拿很是讚許,笑道:“羅兄弟的小擒拿又有進步。”
林正兩次見羅文彥動手,對他的路數知道十有八九,這小擒拿是根據龍豪的擒拿手法中簡化過來的。他在部隊的時候,見部隊都會訓練這種擒拿,當時就在好奇,後來也想通了,因為龍豪也是軍人。他知道這保安羅文彥的小擒拿和龍豪比起來,還相差甚遠,但要奪這青年的匕首,也綽綽有餘。
“有機會還想和林兄弟討教。”羅文彥幾人和林正的接觸比較多,也知道林正會武道,顯然還不弱。
還有這段時間,林正對他們頗有照顧,張建軍這個幫的保安,或多或少,得到了林正不少好處。比如林正為了監視濱江地塊,找步千瑤要了三十萬資金,開了四家店面,而照顧店面的,正是他們幾人,他們相當於領取兩份工資,關鍵工資還高,自然以林正馬首是瞻。
“有機會的。”林正點頭道,然後轉頭看向另外三個青年,沒有說一句話,唯一的是冰冷眼神。
那青年見林正的眼神,好像要殺了他們一樣,哪還有膽子討價還價,乖乖的坐在桌子邊,寫下了所有的經過。
四人因為無法商議,都不敢隱瞞,儘量的照事實寫,寫的很認真,其中一個青年有些不好意思道:“‘假’字怎麼寫?”
好多人聽到這個,都想笑,卻沒有一個人敢笑。
林正很是無奈:“你看你們,幾個字都認不全,還要做混混。知道混混也是需要文化嗎,像你們這樣的,也只能跑跑腿,髒活累活你們幹了,好處你們老大佔著,能到你們手中的,估計也只有湯了。如果出了什麼事情,頂罪的活估計也跑不了,你說你們混,能混出個什麼。”
四個青年雖然覺得林正說道很有道理,可他們很享受別人害怕他的樣子,那種高高在上的威風。
林正接著道:“龍興會政府說要滅,沒有商量的餘地,不一樣給滅了,不過關在牢裡的,多半是你們這些小混混,替罪羔羊啊,我還真為你們不值。”
簡短事實經過,四人也寫了好久,還寫的焦頭爛額,手腳發軟。
林正拿起四份鬼畫符的事實經過,倒也看的清楚,可見他們已經盡最大的努力了。但林正看完後,忽然眉頭緊鎖,又看了另外三人的經過,大致一致,可見是事實。
聽說公關部出事,公司很多人都已經知道,只是不想惹禍上身,過來的人也不多。這事很快傳到總裁辦,步千瑤的秘書知道後,第一時間過來了解情況。
在林正剛進門的時候,步千瑤也過來了,見到林正所做的一切,心裡也在想林正是一個什麼樣的人。見他處事沉著穩重,卻也不失氣概,對他倒有點另眼相看,暗道:“這個傢伙不會是想在女孩面前表現吧,可三青幫不好惹。”
步千瑤見四人被林正逼著寫事情經過,又見林正眉頭皺起,可見事情不簡單。接過林正遞過來的事情經過書,也看起來,雖然字跡歪歪扭扭,但還看的清楚。待她看完後,對四個青年大怒道:“你們說的是不是真的?”
全公司的人都被步千瑤的憤怒驚呆了,都不知紙上寫了些什麼,惹的公司總裁大怒。一家公司的總裁大怒,那說明是大事,絕對的大事。何況是一個從來沒有在公司發過脾氣的總裁,那說明這件事很嚴重,公司的好多人都不自然的打了一個寒顫。
四個青年也嚇了一跳,但見步千瑤美麗美麗,慢慢鎮定下來,點頭道:“是真的。”
林正也不敢相通道:“四個人都說了這點,可見不會假。”
步千瑤對過來的人事部副經理曾念萍道:“曾經理,以我董事長的名義,公司正式解除保安隊長袁剛辰的職務,移交公安部處理,公司直接解聘劉華生,還有汪繼福。”
步千瑤開口就直接解聘保安部三名領導,大家心裡都不平靜,在想袁剛辰到底做了什麼天怒人怨的事情,惹得步千瑤發這麼大的怒火。
剛過來的工程總監蔣信義聽後,他也是第一次見步千瑤發這麼大的脾氣,或是說第一次見她發脾氣,覺的不可思議。可保安隊長袁剛辰是他的人,和他還有些關係,如果被送公關部,那可是人生汙點,對步千瑤道:“千瑤,是不是有什麼誤會,袁剛辰我還是知道的,是個負責任的隊長,可能有什麼誤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