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凌坐在床榻上耐心的問:“這麼喜歡出府麼?”是想離開這裡還是單純的出去遊玩?
也對,她生性好動,一直將她困在府裡也不是辦法,她不像自己……
溫幼姝心想,你這不是明知故問麼?哪有人不喜歡玩的?
見她不語,他停頓片刻,似是下了很大的決心,“出府可以,隨時都可以,不過得讓侍衛跟著。”你這是想監督人直說呀!
那還不如不出去的好,想著這樣的話還是府裡比較自由。
就算是蘇凌撤掉了侍衛隨行,也會派人暗暗跟蹤,沒意義呀!
溫幼姝歪著腦袋靠在枕頭上,臉朝蘇凌冷漠地望去。
此時她已沒有開口的慾望。
溫幼姝眉心微低,略帶愁容,不管用什麼角度都能看見她臉上的不高興。
蘇凌面色一改,繼續低頭道:“姝兒是王府的王妃,難道就這麼抗拒做凌王府的女主人麼?”
他的聲音很小聲,夾雜著的不是冷漠,而是哀怨。
他居然會哀怨?
溫幼姝微微抬頭,眸子一閃,嘴角一抽,府裡那麼窮,連個陪自己聊天的都沒有,更比說是吸引自己的了,啥都沒有,就跟坐牢一樣。
她紅唇微張,剛要說些兒什麼,只覺自己嘴角一熱,溫溫的,軟軟的。
她雙眸緊縮,垂下眸子時只看見蘇凌蜻蜓點水般坐直身。
她身子微微一怔,臉頰兩側比腮紅的顏色還深。
他這是吻了自己?為什麼?
“你耍流氓!”溫幼姝咆哮。
蘇凌輕挑著眉,不緊不慢地回著她的話,“並不,這是王妃該履行的義務。”
溫幼姝腦袋裡一堆黑人問號,啥?半年夫妻你還想老孃陪你睡覺?
只見她眉頭擰成結,張口就想教育他,可此時的蘇凌兩腳一抬,自己走了出去,還把門給帶上了。
他邁出門時,嘴角浮起一抹輕笑,她沒有抗拒自己的意思。
溫幼姝沉默,這都是什麼事啊?
這床躺著都不香了,這該怎麼辦?他要是想讓自己侍寢的話,自己能拒絕嗎?要是殺人無罪的話自己還是把他殺掉吧。
溫幼姝不像用自己聰明的腦袋想這些,會佔自己大腦記憶體的。
這人還要不要討好了?要不把他給攻略了?攻略他是最壞的打算,要不還是算了?這種常年不見陽光內心扭曲的人,自己還是敬而遠之吧!
溫幼姝雙手拉著被子,幻想自己掐著蘇凌的脖子開始勒勒勒,口氣暴躁道:“哎呀,煩死了,老天爺讓自己穿越過來到底是來做什麼的嘛!”
她雙頰嘟得鼓鼓囊囊,身子翻翻左邊,不舒服,翻翻右邊,也是不舒服。
是自己的方法有誤還是沒跟蘇凌說清楚?
她從枕頭底下拿出張白紙,是結婚契約。
第一條,無錯便無過;第二條,相敬如賓;第三條……第四條,夫妻義務,看到第四條時,溫幼姝就不覺得蘇凌說的話是在耍流氓了,是她之前簽字時沒看清楚被撿漏了!
她嘴角一抽,自己現在去討好他還來不來得及?
目前這層關係沒搞好的話,剩下這四、五個月自己也會很難過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