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多村民見著溫幼姝上了蔣三川的馬車,開始憤憤不平。
已經手裡捧著碗湯藥的男子伸了伸腦袋朝著溫幼姝上的轎子看去,疑惑地問:“王妃她怎麼走了啊!”
畢竟昨日王妃可是等湯藥全派完了才回去休息的,今日倒是反常地不管他們。
身後還沒領到藥那個身子一軟,皺起眉頭哀怨道:“對啊,我們怎麼辦?”
“那馬車好像是黑風寨的!”有個資歷較為豐富的道。
那是黑風寨的人沒錯,不夠王妃是心甘情願上去的。
客棧裡忙活完的店小二提起抹布就往肩上放,悻悻跑出來插了一句,“敢情王妃是串通黑風寨的土匪害我們得病的!”
他這話不說還好,說的時候也不看一下週圍都站著些兒什麼人。
人家王妃的護衛都還沒退乾淨呢,他就在這裡造謠。
顧庭霄見桌前的幾人一直在嚼舌根,不免有些兒憤怒。
他冷掃了他們一眼,為主子打抱不平道:“你們莫不是忘了凌王來之前你們村子就有很多人得這種病了?”所以王妃怎麼可能會傳染這種病給你們?
王妃雖然總給王爺惹事,但是她的醫術是沒話說的,這群人也不瞭解瞭解一下事情真相就胡謅。
“那又怎麼樣,就算病不是王妃傳染來的,那她怎麼可以去給土匪治病?”有些人沒點兒自覺,脫口而出就是要往王妃身上潑髒水,像是故意的一樣。
顧庭霄見這群人心胸狹隘,還一而再再而三的要汙衊王妃,右手已經不自覺地放在劍柄上。
顧庭霄面色已經沉不住冷靜,雙眸閃現惡狠狠的精芒。
王妃做錯什麼了,豈是輪到你們都可以說的?
圍在客棧門前的人越來越多,只是正當顧庭霄黑著臉準備動手阻止他們開口時……
“都在吵什麼?”
蘇凌來得不早也不遲,顧庭霄的劍正出鞘五分之一,還沒來及的全拔出,便讓蘇凌的一道喊聲,給硬生生地挺住,他收起劍,恭恭敬敬彎腰喊道:“屬下參見王爺!”
“參見凌王殿下!”有識趣的已經在蘇凌走到顧庭霄身邊時,已經跪在地上雙手放在地面對他進行恭恭敬敬地叩拜了。
蘇凌只是微微皺挑了眉頭,臉上沒有多少表情,他垂頭看著他們冷冷道:“土匪就算十惡不赦那他們也是人,難道王妃就沒留下藥方再走麼?”
他掃了眼還跪在地上的那群村民,嘴角揚起冷笑。
顧庭霄站直身子,雙手自然垂下,頭也低下,回答道:“回稟主子,王妃是有留下藥方的,只不過都不知道劑量。”
不知道用藥的劑量確實是個問題,只怕是只有溫幼姝自己才知道了。
“可有派人暗中隨行?”
蘇凌微挑著眉,淡眼一掃,對於那些原本跪在地上的村民齊刷刷地站起身來,沒有多理會,而那一掃,眼中含著危險的精芒。
他都沒喊他們起來呢,真是不給面子。
“有!”顧庭霄激靈,自然會派人時時刻刻盯著溫幼姝,就算主子沒有說,也自然會有暗衛自行跟著她。
溫幼姝身邊總有兩、三波人沒日沒夜的跟著她,說來好笑,她只知道自己被蘇凌拍的人跟蹤而已。
“若是王妃三日內未歸的話,就讓人見她抓回來!”蘇凌吩咐。
八王爺都還沒走呢,就有又有人嘰嘰喳喳的嫌命長躍躍欲試了。
“王妃居然去給土匪治病也不給我們治病,真是勢利!”還是有蒼蠅陰狠一咬牙,非要給溫幼姝潑髒水。
“哎,那我們該怎麼辦嘛,藥方只有王妃他們才有,難道我們只能這樣等死了?”
平民本就命如草芥,但光腳的怎麼可能會怕穿鞋的呢?
店小二就是那個光腳的頭頭,他信誓旦旦道:“我有藥方啊!”
店小二是不知道流感不是什麼小病,用藥一定要重,但是太重的話會吃死人的。
當初喝下第一碗藥的店小二隻能慶幸溫幼姝不是無良郎中,不然的話,那他豈不是喝一帖藥人就上西天了?
顧庭霄板著個臉,他被蘇凌掃視過,就道:“什麼?你怎麼會有藥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