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帳篷中。
兩腳分開,霸氣坐在太師椅上的蘇澈語氣平穩,不緊不慢問:“蘇暉旋可有傷著你?”
“他為什麼要傷我?”溫幼姝揣著明白裝糊塗。
她歪著腦袋看他,乾笑一聲,“我們又不熟,再說了,我對他又沒威脅不是麼?”
她自顧自拉開椅子坐在他面前。
“他若傷我,那皇上那邊他該怎麼交代?”
蘇澈被溫幼姝這些話給混過去了。
見溫幼姝回答得如此淡定,興許真的沒什麼事。
他垂下頭來冷笑一番,然後伸出左手用虎口撐著額頭,“是啊,他該怎麼交代……”
溫幼姝自己也交代完了,此次太子的傷也不是難題,他非要扯謊喊我來是為了什麼?
溫幼姝直奔主題,反問:“太子找我是想敘舊?”
蘇澈默默放下手,緩緩搖頭。
他淡淡的視線落在溫幼姝的肩膀上,嘴角勾起,“沒,只是想看看姝兒過得好不好罷了。”
他笑得很自然,溫幼姝也能代替原主感受到他的暖意。
溫幼姝仰起頭眨眨眼注視著他:“也就出去玩了兩個月,能出什麼事?”
溫幼姝也不回憶回憶自己那兩個月都是虎口拔牙的日子。
“蘇凌待我挺好的,我覺得單憑我們兩個也沒有什麼好談的對吧,要不你放我回去?”溫幼姝的話緩了緩,要是沒事的話我可就走了?
蘇澈被溫幼姝這話給尬住,他滿臉黑線,這個女人居然不給自己半分面子啊!
蘇澈笑了笑:“確認是……”
溫幼姝這話把蘇澈弄得自己都不該說話了。
溫幼姝轉念一想,見他為難沒有好藉口來看原主健康,便道:“她在這兩個月中沒出現過,不知道是不是隻有我頭部受到撞擊之後她才會出現。”
“敢問溫神醫這是什麼意思?”蘇澈警覺心四起,懷疑地掃過去。
溫神醫?你怕是不會不知道該怎麼喊我了吧?
“我不知道,如若只有那一個辦法的話……”溫幼姝沉默了。
她想起那天離開皇宮回到凌王府時還是原主掌控身體的,只不過好像是第二天一醒來就又是她了。
這麼說來,自己佔主導權,那這樣的話,原主豈不是很可憐。
溫幼姝膽大猜測:“可能她會被我吞噬。”
蘇澈聞言,整個臉瞬間黑了兩個度。
她的表情與蘇澈一同陷入為難。
畢竟她才是後來的那一個,自己把宿主給吞噬了,這要人家情郎怎麼想?
溫幼姝見蘇澈遲遲沒有開口,便擺擺手,急急道:“我只是猜測。”
“這件事……”蘇澈話沒有說完,但他卻惡狠狠地看向溫幼姝。
溫幼姝感到周身的溫度降了有數十度。
她的心臟彷彿卡在了喉間,她不敢說話。
溫幼姝硬生生縮著頭與蘇澈對視。
見蘇澈依舊是那個面如死灰,眼神裡射出惡狠狠目光的模樣,她惶恐的示弱將頭低下,吞了吞口水,“這……這……”
她花了兩分鐘都沒說出句完整的話來。
“太子殿下,這……”
“您也不能怪我呀!我又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