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申時,醉仙樓。
深色錦衣的男子首先站起身來,“楊兄,我們先告辭了。”
他望了望天色,今日楊飛宇的未婚妻要來,他得識相的離開。
見深衣同坐的好兄弟準備走,這紫衣的公子哥也跟著應和道:“是呀楊兄,你可要好好待人家溫大小姐呀!”
從他嘴裡吐出的話,重點詞依舊是那溫大小姐。
這幾人雖說是楊飛宇自小認識的,可花天酒地的功夫並不比自己差,他們各個想看自己的笑話,現在好了,等到了,自然是不肯“心慈手軟”的。
楊飛宇眨了眨眸,倒吸口冷氣,他抬了抬左手向他們掃了掃,嘴角翹著嫌棄的吐槽:“去去去,一個離過婚的女人,還想嫁給我?”
楊飛宇的語氣明顯是老天都不能奈何得了我,就憑一個女人,還是個離過婚的女人,想高攀自己?想都不要想!
他想是這麼想的,可迎娶那女人是皇帝的意思,自己不能違抗皇命,這才是最該死的地方,要是單單是奶奶提出來的話,估計自己還有辦法解決……
楊飛宇鬱悶地看那幾個單身的哥們,一個個都待著有色眼鏡看自己,那目光真是讓人不好受。
面子這事,在兄弟們面前才是最重要的,現在自己的面子都因為那個女人丟光了!
最後一位站起身的男子好心叮囑楊飛宇,“楊兄,這你就不知道了吧,離過婚的女人把戲多著呢,為了找好下家不擇手段呢!”
他的話對楊飛宇來說是善意的,可旁人聽了卻是實打實的汙衊。
“小爺我閱女無數,還怕她不成?”楊飛宇讓兄弟不用為自己擔心,自己什麼樣的人,還能栽一個女人手裡?
楊飛宇咬了咬自己左邊的口腔,一臉的不願和惱怒。
他沒有多說什麼,只是看著他們勾肩搭背的。
深色錦衣男子將雅間的門開啟,“走了走了,我們改日再聚。”
紫衣男則是勾搭起錦衣男子的肩膀,偷笑道:“哥幾個,咱們上滿春院去!”
“好好好!”剩下那個男子附喝,隨即趕忙跟上去。
楊飛宇大掌一拍酒桌,罵罵咧咧道:“好你個頭啊,留小爺我在這裡等那瘋婆娘……”
楊飛宇小臉委屈得緊巴,他笨不想赴約的,可那小丫鬟傳話時被奶奶聽去了,現在楊府上上下下都知道溫家大小姐約自己的事情。
為何約自己他是不知道的,有什麼事難道不能等婚後再說嗎?
沒過多久,門被一推,邁入雅間的是位白淨的少女,她正雙眼環顧四周,像在找尋什麼東西一樣。
此時的楊飛宇手肘撐在酒桌上,右手高提白瓷小酒壺正往嘴裡倒酒。
壺口的酒水呈一弧度,像是撒尿一樣,不過楊飛宇的姿勢飄飄欲仙,他也不在乎,懶散得不成體統。
他用力地將酒壺放下,壺與桌面敲擊出刺耳的聲響惹得溫舒很是不悅。
溫舒嫌棄地瞥了一眼那酒桌上亂七八糟的殘羹剩飯,這分明是已經有人先將酒菜用過的了。
溫舒移步桌前,將椅子挪到離酒桌有幾步遠的地方才安心坐下。
楊飛宇見來人倒是個千金,但他不知道她不是溫幼姝。
“溫大小姐啊,到底有什麼事情能讓您迫不及待想在婚前小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