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了半天的時間,葉澤熙與他們相互磨合,他本就不覺得人和人之間的相處是很難的,因為這群人也夠迂腐的。
葉澤熙發揮了在大學軍訓時學到的知識,化身教官將他們綁在一起。
官員們之間本就有階級之分,大官看不起小官,武官和文官也相互不對付,而文、武官共同看不起的是太樂院的官員,畢竟他們只要揮揮手,自然會有歌姬、舞姬和樂師供他們調遣,葉澤熙可不想自己被看不起,而太樂院的人看不起宮裡的宮女、侍衛,這一層層階級下來,皇宮裡最被瞧不起的就是太監,因為他們不男不女,不人不妖的,他們就是皇宮裡的底層了。
太監了還能看不起誰?那也只能偶然看不起那些被失寵了的妃子,只不過聽說東黎沒有,因為東黎皇帝為了皇后虛設六宮……
僅僅半日,葉澤熙將他們的身體團結程度從零提升到百分之五十,並不是說他們配合得有多好,而是他們從跟著葉澤熙去開會的那一刻起就被他算計得明明白白的了。
葉澤熙知道,只要施壓,他們就會聽從自己的,但是他可不想自己領著一群木偶,他想要的是有靈魂、聽話的木偶供自己使用。
軍訓裡教官說的最多的話就是一人犯錯全隊受罰,在這裡也一樣,他們二十個人就是一個隊,葉澤熙不僅讓他們站軍姿,還讓他們齊步走。
原本說什麼熟悉劇本的,估計是隻叫他們將臺詞背下來就好了吧。
官員們在半日的折磨中逐漸從四肢僵硬變成抬手時都會打到對方的一個默契。
葉澤熙可沒想讓他們就這麼算了,二十個官員中的官職都是不一樣的,所以在擺臂時都會有撞擊,而大家的脾氣也都上來了,他們互相看不上對方。
但是此時葉澤熙就開口制止了,“希望你們不要有階級之分,再大的官也都只是為東黎效力,為皇上效力,不管是多大的官,都是一樣的,是東黎的奴僕而已,唯獨區分的就是高階和低階,我們都是東黎的子民,都是平等的,誰又比誰高貴到哪裡去呢?反正百年之後都是要入土的,難道不是麼?”
“大人……說的對!”反應過來已經上了賊船下不去的官員們只能唯唯諾諾的應下。
每次節目的名單都會提前交上去的,所以固定下來的就跑不了了。
葉澤熙兩手放在兩邊的扶手上,定了定心神的問話,“你們知道為什麼自己升官那麼慢麼?”
這一反問倒是令大家有了共同的話題。
官員一號撓了撓頭,語氣些許自卑,“是不是因為我們沒有武官那樣有價值呢?他們上戰殺敵,所以升官的速度自然就快?”
他說出這樣的話本就沒有了底氣,若是得到了肯定的話,那他就真要玻璃心了。
葉澤熙挑挑眉,他很想將二郎腿翹起來,只不過這樣有損顏面,只能霸氣的將雙腳分開靠背而坐,他又問:“那你知道什麼才是重點嗎?”
葉澤熙看著那幾人,安慰道:“我說過,我們都是平等的,皇上自然是有一碗水端平的。”
聽葉澤熙這麼一說,肯定是有辦法才會這樣說的,這時就有腦子轉得比較快的不想多想的就回答了,“大人請不要賣關子了,恕下官愚鈍。”
葉澤熙嘴角掛起一抹笑意,倒是學乖了會直接問了,好事,他回答:“親力親為,就這四個字,知道差距了吧?”
葉澤熙再清楚的解釋道:“再清楚點兒就是閒人太多了,競爭壓力太大了,而且你們手底下的人都沒有必要升,也升不了,並不是我們的職務不重要,每一個職務都有他的價值,價值都是一樣大的,只不過發揮不到,自然沒有晉升的必要。”
“大人明智!”幾個官員異口同聲附和。
有拎不清的官員不過腦的就發問:“所以大人要我們這麼做是為我們好?”
葉澤熙暗暗記下了幾個該留,幾個該疏遠的,他挑挑眉冷笑問:“難不成是為我?”
問話的那人立馬垂下頭來不好意思的說:“是下官心眼小了。”
葉澤熙拍了拍手掌,然後雙手抱胸,“你們當官當舒坦了,自然都不知道一場節目該有的默契是怎樣的了,好好磨合吧,希望明天會有成效。”
“大人難道不是應該先編排節目麼?”郭成顧發問,眼下迫在眉睫的事情是節目呀,不然的話沒排練好該怎麼拿出手?
葉澤熙也不敷衍他們,直接重話出擊,“你們沒默契,這節目呈現的效果也就沒有靈魂,不著急的。”反正就是不好好配合,著急排練也沒用。
“是!”
……
葉澤熙主要還是希望他們能拎得清,不然的話就算自己有意要帶著他們往上怕,他們也爬不上去,反倒拖累自己。
一月十一日上午,二十名官員依舊在齊步走參加拓展訓練。
下午,葉澤熙將道具安排到排練場時,眾官稍稍鬆了口氣,終於不搞體能訓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