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過後,葉澤熙也當真將宋伊景的臉映入了自己的腦海中久久忘不去。
葉澤熙站起身來,就站在位置前邊,不帶商量的語氣直言直語:“臣,禮也隨了,就不向殿下討酒喝了,出宮後,臣就消失在你們的生活裡,還望殿下能夠念在微臣這麼識時務的份上,莫要……”
尉遲風黎抬手讓宋伊景從自己身上解放,她滑落坐在尉遲風黎的邊上,而尉遲風黎單手撐著自己的太陽穴位置,語氣略有不滿:“你這是在教本宮做事麼?”
葉澤熙他難敢,並且對方也不配由自己支配,他搖頭露出驚恐的面色回答:“微臣不敢,江湖再見!”
轉而,葉澤熙冷下臉來道:“請辭書已經寫好讓世子代交了,殿下放心吧。”
尉遲風黎輕輕掃了眼他不溫不火的態度,冷聲嫌棄道:“說得好像是本宮趕你走的一樣。”自己並沒有要趕走葉澤熙的意思,只是希望他能為自己所有,但是這個葉澤熙性子倔,又是個縮頭烏龜,這不,他寧願躲著自己也不幫忙獻計。
葉澤熙不願正面回答他,只是說:“多說不易殿下。”
尉遲風黎拍了拍手,見他如此決絕,那自己這個地主之誼也該盡到,就道:“行吧,別說本宮小氣,來人吶,取黃金百兩讓葉大人作為盤纏。”
然,在葉澤熙見到那一堆真金白銀時,他首先看了眼尉遲風黎後再將目光放在那侍女手中拖著的那盤黃金上邊說:“既然是給微臣的,那這筆錢就是微臣的了,微臣想將這錢財獻與這位娘娘,在此,微臣祝願兩位和和美美。”
尉遲風黎還以為葉澤熙會動容的,結果並沒有,這還不給自己面子!他以為他是誰啊,自己可是東黎的太子啊!這面子算是在葉澤熙身上拉不回來了。
尉遲風黎聽他這確實是要走的樣子,也就不與他計較了,傲嬌的說:“倒是會說話的,既然你不為難本宮,那本宮自然也會對她好的。”
“微臣哪敢為難殿下,時候不早了,就這樣吧。”葉澤熙嘴上是這樣說的,可他卻不給尉遲風黎多說一句話的時間,自己就彎腰抱起了古箏然後看著尉遲風黎再來一句,“告辭!”
此話過後,葉澤熙當真頭也不回的走了,他是有多狠的心要逃避這件事?能放著宋伊景一個人留在這狼窩呢?
宋伊景很懊悔,若是自己與他私奔的話,那是不是就不會讓自己這麼傷心了?
宋伊景想過這個自私的問題,那自己的爺爺該怎麼辦?他都那麼老了,不該再顛沛流離地過日子了,現實真的好殘酷,連選擇的機會都這樣的苛刻,是自己本身就不配擁有這些美好麼?還是說葉澤熙本就不屬於自己呢?
尉遲風黎見葉澤熙身影剛邁出殿門,他就低下頭耐心地對宋伊景說著風涼話,“你看,這就是你看上的小情郎,這世上不畏強權的人還沒出生呢,他該揹負的責任還有很多,不可能會為你一個人而負了全天下!”
尉遲風黎這話也沒有要刺她心的想法,只不過他說話一直很難聽,道也真實。
尉遲風黎見這個正哭紅了眼不敢出聲的小丫頭都不搭理自己的,就追問:“怎麼?還不肯說話麼?”
宋伊景撅著嘴,仰著粉紅的小鼻尖,哭得一塌糊塗的臉仇視著他,質問道:“殿下不喜歡我為什麼還要將我接入宮中?葉澤熙他都選擇離開了,那我的意義在殿下眼裡又是什麼?”
“呵,他是個聰明人,但是本宮也不蠢!”尉遲風黎沒有將話說明白,而是凶神惡煞地盯著宋伊景。
宋伊景不知自己該用什麼臉色接著,只不過她可以選擇閉上嘴巴。
宋伊景沉浸下來,面色及心如死灰。
宋伊景不知道自己該怎麼才好,葉澤熙為自己彈奏的那支曲子,她並不知道是什麼意思,只不過很傷心,應該講述的是一個悽美的故事吧?難道是跟他們現在很契合麼?
尉遲風黎知道這個女人不會討好自己的,那自己何必要自討苦吃,將她囚禁起來就好了,也不必怕葉澤熙會整出什麼么蛾子來。
“你要知道,本宮能供你吃供你喝,所以最好聽話點兒,莫要做出什麼惹怒本宮的事情,這樣你的爺爺才能頤養天年!”
尉遲風黎放下的狠話對於宋伊景來說,她此刻怎麼聽得進去呢?爺爺是受過苦的,也怕了吧,不然的話怎麼會將自己送進宮呢?
但是自己並不像爺爺那樣是個軟骨頭,自然不會這麼容易逆來順受。
宋伊景面上點點頭,尉遲風黎也來不及管她,只道:“來人,送美人回去,今日本宮要留宿太子妃那,去知會一聲。”
想來尉遲風黎對自己沒有半分興趣的,那不需要自己去伺候他,在這宮裡她倒也是能過得舒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