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殿沒有名字,溫幼姝就叫這兒是他們的大本營。
蘇澈為首先行進入了殿內,然後是溫幼姝,他們相互看了眼四下的環境。
而殿內的侍衛見來的人是太子,連忙上前來覲見,“參見太子殿下!”
“這塊地形圖多少日了?”蘇澈半眯著眼瞧著章城這周邊的地形圖冷聲發問。
蘇澈走到桌邊,抬手扶正了幾支歪曲偏移的小旗子,然後自顧自地坐在了主位上。
溫幼姝連忙跟過去站在蘇澈的身後,像個貼身侍女一樣唯唯諾諾地站著。
蘇澈歪著腦袋看這個女人僵著站那兒,像是自己虐待了她一樣,張口道:“隨便找個位置坐,這裡不需要拘謹。”
“可是我又不是他們的長官,這些位置不能隨便坐的吧?”溫幼姝尋思著自己沒得罪蘇澈呀,怎麼他這話是要讓自己去犯錯呢?
蘇澈扶額笑了笑,示意道:“溫大神醫說什麼玩笑話?你就坐這兒,沒人敢說你什麼。”
蘇澈本就沒有將溫幼姝當僕人看待,她這麼自由,性格還這麼的灑脫不拘一格的本身就很好,若是自己將她呼來喝去的,那才是自己的不對。
“多謝殿下好意!”見著蘇澈都這樣說了,那就照他的話來唄,反正他現在是自己最大的靠山,虧了他自己也不能虧了溫幼姝的肉身呀!
溫幼姝連忙走到蘇澈左手邊斜角的位置上坐下,然後小心翼翼的端詳起眼前的那張大桌子,上邊的地形影象個縮小版的立體江山,特別的精緻,而蘇澈座位後邊的大牆上是四個國家的地圖,雖然都是黑白色的,但看那面積就知道自己身處的西夏疆土有多麼的遼闊了。
士兵從殿外邊拿進來一個竹籃邊放在溫幼姝椅子左手邊的茶座上邊好意道:“殿下,八王爺此時怕是不好抽開身。”
蘇澈一聽這話,眼神快速且冰冷地落在那個士兵身上,嚇得那個多嘴計程車兵手裡拿著的碟子僵在空中。
蘇澈語氣低沉地哀怨道:“莫不是不想見本宮?”
蘇凌想不想來見自己全得看他敬不敬重自己,若他還當自己是太子的話,那肯定是要按規矩來辦事的。
蘇凌本就不是衝動的人,又怎會做出不合禮制的事情?
蘇澈自然不在意這件事情,但是這話像是在提醒自己要對蘇凌引起重視,不知道是誰要故意針對他的,只不過沒事,自己與他之間的競爭,只是兩個人的事情罷了。
溫幼姝看著他們主僕兩人的對話,揣測著蘇凌應該不會是怕了蘇澈的吧?他們兩人都還沒正面交手過,算是最和平的競爭關係了。
士兵放置好食物之後連忙退下,他知道自己多說的那句話足夠讓他掉腦袋的了。
話題的熱乎勁兒還沒過呢,一個熟悉又陌生的聲音比聲音主人先到了,“本王可沒說過抽不開身,在這兒瞎傳什麼?”
蘇凌身穿黑色鐵葉攢成的盔甲,頭戴一頂熟鋼獅子盔,頭盔頂上有一顆紅纓;腰繫一條金獸面束帶,手裡那把彗蝕與那套盔甲顯得格格不入,畢竟它太搶眼了。
蘇凌前腳剛邁進殿門,後腳還沒跟上就看見蘇澈身旁坐著個身形熟悉的女子,那一身刺眼的鮮紅,這不是自己剛休還熱乎的前妻嗎?
蘇凌面色一冷,直接將主位上的的蘇澈給忽略掉,徑直地走到溫幼姝面前理直氣壯質問道:“你怎麼也來了?”
溫幼姝都不知道他哪來的歪理管自己,只是淡淡回覆一句:“出來見見世面。”
蘇澈見自己被忽略了,連忙找找存在感,問道:“八弟,戰況如何?”
蘇凌眼珠子全盯在溫幼姝的臉上,嘴裡漫不經心的回答著蘇澈的問題,“東黎肆意挑起戰火,怕是場難纏的。”
蘇澈又問:“那溫大人呢?怎麼沒來?”
蘇凌回答道:“溫大人抽不開身。”
蘇凌也不多解釋,只是繼續盯著溫幼姝在看。
溫幼姝總覺得自己渾身不自在,原來是自己的前夫這樣大膽的看自己,他到底想怎樣嘛?
溫幼姝覺得他很奇怪,這就像是失去了才學會珍惜一樣,他不是不後悔嗎?怎麼越看自己,眼神就越熾熱。
“原來是溫大人抽不開身呀,本宮還以為八弟是不願意見本宮。”蘇澈冷聲提高音量,讓蘇凌看過來。
蘇凌這才做出瞭解釋:“城外還有流落的難民需要接收,溫大人在那兒盯著呢。”
溫幼姝來了個靈魂拷問:“是要接收本國的還是東黎的?”好像都分不清是不是西夏人呢……
溫幼姝這個問題問得不嚴謹。
蘇澈看著溫幼姝,給出滿分答案,“只要是在本次戰爭中遇難的,都屬於難民,我們都有責無旁貸的義務。”
“那這樣一來豈不是會混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