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澤熙兩手交疊放在桌面上,身子向前傾,像總裁開會一樣,傲慢的說:“東黎整個地域我還沒走透,所以我給的資料並不是客觀的。”
溫幼姝捕捉到幾個詞彙,心虛地望了一下在場的幾人,他們估計會聽不懂的話。
溫幼姝連忙小聲制止:“你講大家聽得懂的詞。”
“哦哦。”葉澤熙這才發現自己的錯誤,他遇見了溫幼姝就沒想過要細心照顧他們的感受,而是想著說辭隨意反正溫幼姝聽得懂的。
在座幾人:你不把我們當人看是麼?
場面一度安靜,像是被冰封住的景象。
“東黎我只呆過皇城,在皇宮當過幾天官,整個國家的國民都知道東黎皇帝不管事,不是他不肯管,而是外戚干政,所以可想而知的是若想談和的話,目前不大可能。”葉澤熙坐直身來,將目光鄭重的放在與自己面對面的太子身上。
聽完他這一番話,大家都覺得他說的跟沒說其實沒什麼區別。
溫幼姝見大家都沒開口,自己自告奮勇應著他的話問:“那你說什麼?”
只見葉澤熙伸出兩根手指來,“兩條路,一打疼他們,二幫助皇帝奪回政權,若是想最快的速度結束戰爭的話就是第一種方法,但是治標不治本。”
他目前能夠想到的就是這樣比較和平。
蘇澈張張口:“那第二條呢?”
葉澤熙答道:“很難,需要個漫長的過程,但是隻要幫助東黎改革推翻原來古舊的政策的話,那百姓逐漸過上好日子,戰爭自然就沒有了。”他目前還看不到東黎的未來,東黎就像是氣數已盡一樣,接著這樣下去很難再翻身了。
葉澤熙不懂為什麼他們都知道東黎要完了卻還要這樣僵持著不改革,難道東黎滅亡是他們那群大臣希望看見的嘛?
“你們也知道的,西夏一直被窺視著,所以西夏不想將自己放置到兩面受敵的境地吧?”葉澤熙接著說。
溫幼姝插嘴道:“是這樣說沒錯,大家都渴望和平的。”
她是這樣認為的,覺得世界和平是所有人的嚮往,除了社會上的危險意外。
“可眼下是東黎不肯的。”蘇澈冷聲,態度極其淡漠,像是不跟葉澤熙客氣一樣。
蘇凌的待客之道一直都是這樣的,他沒給過除了溫幼姝以外的人好臉色。
連同溫江臨這個老丈人,蘇凌都沒將他當回事。
“是,我只是將能行的計劃說出來了,但是我可不保證一定會成功,這都是靠機率的。”葉澤熙辯駁道,說說是誰都會說的,我只是提出來了,接下來你們想幹嘛就幹嘛,怎麼辦看自己嘍!
溫幼姝見兩人火氣就快上來了,她怕葉澤熙容易生氣,連忙安撫道:“澤熙我懂你意思的,只不過光想的話多容易呀。”
溫幼姝知道蘇凌不會在這種情況下以怒色對人,但是葉澤熙就不好說了呀,她今天才認識的,根本就不知道人家是怎麼想的,萬一控制不住脾氣的話,那在他們面前豈不是找死?
蘇澈淡淡道:“溫幼姝說得對,戰還是要打的,將他們打疼了,他們才會消停一陣。”
他堅持著用武力解決後再說,不然的話誰會好好聽話呢?
溫幼姝半捂住嘴,遲緩地眨眨眼受驚的模樣,“那就是兩敗俱傷!”
蘇凌順著蘇澈的意思說道:“滅,一時是滅不掉的,明日吧,將他劫持了問問東黎到底是怎麼想的。”
此時蘇凌不善的目光已然落在葉澤熙身上了,他都想好了,就拿葉澤熙開刀,他可不信身為敵軍軍師的他能夠想著和平才混進章城的。
葉澤熙挑挑眉,面色被驚白了,只不過他緩了緩心神,講道理:“你劫持我,他們又不會關注,我只是個小嘍嘍,根本比不上你們的寶貝。”
自己卻是不被重視,只有城南世子尉遲冰雲看重自己,而胡天元只是欣賞自己罷了,他們定然是不會為了救自己而妥協的。
葉澤熙不覺得這是好主意,而且刀劍無眼,他還不想死。
溫幼姝能夠感覺自己成為目光的中心了,連忙生氣的反駁:“我不是物件,不是你們這樣衡量就能衡量的。”
鬼知道他們想打自己什麼主意呢?得斬斷了才好。
葉澤熙面臉笑意,溫柔地解釋:“沒人將你拿來衡量什麼,只是想說我對他們來說沒有價值,而你卻是被眼前這群人當作無價珍寶。”
葉澤熙好似對看對眼的女孩子都是溫柔以待的,語氣中都帶著寵溺,而不是對待賓客那種溫潤,簡直是不能夠比的。
蘇澈張口就來:“不試試怎麼知道你對他們沒有價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