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幼姝就坐在夜妙音身旁,然後邊為她把脈邊說:“找個神似娘娘的女子偽裝幾天就好了。”
夜妙音不解溫幼姝這個做法是為什麼,是想掩人耳目還是將他們激怒?
夜妙音疑惑的問:“這樣就行?”
只見溫幼姝點點頭,一本正經的說:“在猶豫會冒犯到娘娘,所以我覺得很為難,這樣就行的。”
夜妙音臉色隱忍著怒意,確實啊,自己為什麼要聽你的?可她還是以笑面對,道:“行,本宮成全你。”你倒是很敢提的。
夜妙音覺得她這還沒給自己找到解藥就敢對自己指手畫腳的,若不是因為只有她的話,那自己就不需要受她的氣了,她的這個孩兒倒是被害苦了。
夜妙音還以為溫幼姝這麼狂妄,本就是她欺負了尉遲風黎的,可不想是反過來的,不然的話溫幼姝就不會對他們這樣態度惡劣了。
溫幼姝對待病患只分兩種,一種是積極治療態度好的,一種則是仗著自己有點兒小錢就對她指手畫腳的,所以溫幼姝對待皇室根本就沒有好感,他們就是屬於後者。
夜妙音覺得溫幼姝找人打太子的事情還是要訓話的,她提高聲調,冰冷的看著她,“但是你今日傷了太子,這仇本宮還是要追究的?”
溫幼姝就覺得可笑,這還告上狀了?也不看看是誰先惹的事情,簡直莫名其妙,而且吧,溫幼姝都還沒向他們追究尉遲風黎傷害原主的事情,這簡直就是賊喊捉賊!
想到這裡,溫幼姝氣急,站起身,兩手就撐在夜妙音的床邊,將身子往前傾,神色凝重,語氣強烈地斥責道:“我與太子殿下是有賭約的,公平切磋來著的,難道是太子殿下因為技不如人敗下來不服所以找娘娘告狀來了?”
溫幼姝覺得夜妙音不分青紅皂白冤枉自己,就兩眼緊盯著夜妙音,也不怕觸怒鳳顏,她臉色低沉像是隨時都能爆發的模樣。
夜妙音一聽是自己兒子惹事在前的,那真是活該,她當即語氣緩和了很多,只不過拉不下面子,略帶不滿的說:“你說話可真是一點兒也不知道什麼叫委婉和分寸。”
溫幼姝不屑的反問:“若是我知道的話,難道能夠多活幾年?”
她站直起來,兩手抱胸,根本不給人家好臉色。
夜妙音見她這樣頂撞自己,臉都氣青了,原本因為中毒的原因臉色不好,現在她的面色更加難看了。
溫幼姝見她如此,冰冷的臉上突然勾了勾唇,一張一合的紅唇很是刻薄,“若是太子當真告狀的話,那我覺得他這人肚量太小了。”
宮中的侍女都能感到兩個女人身上所散發出來的冰冷氣場,簡直是兩極分化領域。
侍女們本是在暗暗偷想溫幼姝這個人膽大包天,竟然敢跟皇后娘娘叫囂,但是吧他們又知道溫幼姝身份不凡,現在反而是想著她能夠與皇后叫囂,簡直是拉低了她的身份。
大家的都知道這位皇后只是表面上的受寵,其實她在東黎皇帝看來連低賤的侍女都不如,所以宮中的下人們都對這位中宮皇后不看好,以至於她們覺得皇后不如一個敵國王妃。
溫幼姝若是沒了西夏八王妃的身份的話,她接著這樣用“狗”眼看人,就算有十條命都不夠人家殺的。
“是侍女傳來的。”夜妙音臉色一僵,尉遲風黎確實沒有說過他與溫幼姝的私人恩怨,只不過這個訊息是自己從伺候太子的侍女那兒聽來的。
夜妙音沒有承認自己是道聽途說而誤會了溫幼姝,她也是知道自己兒子的脾性的,她原本是想給溫幼姝使絆子,以為溫幼姝脾氣對接自己那麼差肯定也是對其他人也一樣,可沒想到是自己的兒子不爭氣。
溫幼姝聽她這麼說,皺了下眉頭,心想著這個皇后可真是拉不下臉來,都這樣了還不肯說句道歉的話,不過她也沒對自己不好,那就就大人不記小人過,翻篇吧。
溫幼姝讓出一步臺階來,坦坦蕩蕩的說:“行吧,我要是真的做錯了的話,我肯定會認的,只不過我沒有錯,所以娘娘沒有實質的證據就不要故意針對我,娘娘還是先考慮自己吧。”
溫幼姝說的話也很直白,她可沒將夜妙音當成個正經皇后來看,自從自己將蘇凌懟了之後,她農奴翻身做主人,不給那些對她不好的一點兒好臉。
她看的很開,知道人活一世已經很苦了,所以要讓自己快樂,不能讓自己受委屈。
“你……”夜妙音張張嘴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溫幼姝退後兩步,一臉嚴肅,“話我也說了,皇后自己安排吧,儘量儘早,這關乎您的身體。”
她說完想了一下,又道:“有件事情不知道您有沒有注意到,您還是在宮鬥之餘多關心關心自己的孩子吧。”
“什麼?”夜妙音有些兒錯愕。
她不清楚溫幼姝所說的人是尉遲風黎還是尉遲瑤之或者是別的,她是沒好好盡到當妻子的義務,但是作為一個母親,她覺得自己做的已經夠好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