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曜並不是不清楚自己的行徑，有多可笑。

也許此時此刻，在蘇小馨的心裡，他就是喜歡瘋子傻子的白痴。又或許是有著特殊癖好的受虐狂，但凡是個精神正常點，都該將她趕出門外。

或者說直接送精神病院，可他還一而再再而三地縱容她，包括她的妹妹。

他瞧著蘇小馨，越發覺得有趣，眉眼間的寵溺溢於言表，“你怎麼就知道我不喜歡現在的你？”

蘇小馨冷冷靜靜，坦然說，“可我並不喜歡你。”

南宮曜將協議書推還至蘇小馨的面前，“我不介意你從現在開始，學著喜歡上我。”

對於這個結果，蘇小馨並不滿意，心裡下意識已經認定南宮曜的精神有問題。

竟然還要她喜歡上他？

她和他有可能？

蘇小馨早就知道，和一個精神病患者談離婚，是不大可能。不過還是想試試，既然得到結果，那也不必再在這個問題上費心。

反正，她也許需要些時間，待身體調養好，再做打算。

南宮曜提議：“先用餐，我們可以邊吃邊說。”

難得有和她共進晚餐的機會，他不想浪費在無關緊要的話題上。

再說阿剛阿正，他已經叫人放了，只是沒有來得及告知她。

因為以前的蘇小馨並不會關心他的所作所為，今天的談話叫他意外。

他的妻子知道關心他的一舉一動，而且並不急於離婚。

蘇小馨並沒有接話，卻在南宮曜的注視下，起身，將離婚協議書拿起來，離開座位。

原以為她至少肯留下來陪他共進晚餐，沒想到是他多情了。

只是須臾，南宮曜的眸底卻透出一絲不可置信。

蘇小馨又重新坐回來，手裡的離婚協議書不見了，她風輕雲淡地拾起筷子，開始夾菜。

她竟然把離婚協議書丟進了餐廳玄關處的垃圾桶。

南宮曜捻住高腳杯，動作略微遲緩，指尖因為過度用力而泛出青白。

十分優雅地抿了一口紅酒，強壓下狂湧上來的不明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