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小馨面向那個爵爺,鎮定自若:“我說你被人騙了錢,還在這兒沾沾自喜。難道你不知道,那兩個人已經拿著錢跑了麼?”
若是,她猜得不錯,那兩個男人已經拿著錢走了。
而這個爵爺就是他們的服務物件。
那個慧眼男刷禮物都可以刷個幾十萬,想必也是個有錢的主,能讓他勞師動眾的,只怕對方給的佣金也是相當豐厚。
只是,這個爵爺絕對想不到,他們找到的人只是和他要找的人長得一模一樣。
爵爺把菸屁股送進嘴裡,狠吸一口,在彌散出來的煙霧中,他的面貌有些朦朧。
蘇小馨認真地觀察著他的每一個細微神情,希望能夠找到突破點。
她現在能做的只有智取。
否則,哪怕說錯或者做錯一件事,就會被粉身碎骨。
“你說你不是她,有什麼證據?”
蘇小馨輕笑著說:“我和你,還有你的大舅素不相識,也無冤無仇,何必殺他,還有他全家。再說,我有孕在身,寶寶剛剛滿六十天。
這是胎兒發育成型的黃金階段,稍有不慎,就會導致滑胎,我怎麼可能在這種情況下去殺人。別說一個男人,就是一個女人,我也要費些力氣。
更何況,你說的是殺了你大舅全家,那保鏢加起來也都十幾個了,就是武功再怎麼了得,也不可能一點事都沒有。”
蘇小馨說著就將手放在了自己的肚子上。
若是短時間內,她還真找不出一個合適的理由,想不到她的寶寶會在這種情況下救了她。
爵爺的目光從蘇小馨的臉上下移,落至蘇小馨尚且平坦的腹部。
那根菸還未燃盡,菸灰帶著火星徐徐掉落,火星湮滅於無形,只剩菸灰寂靜地墜落。
“你說你懷孕了?”
就算是個男人,他也知道,女人懷孕頭三個月是很容易流產的。
若是那名女殺手當時真的以一敵十,不管如何,都會動了胎氣,保住孩子的可能幾乎不存在。
畢竟那十幾個保鏢可都不是吃素的。
爵爺的眉心狠狠一皺,那隻煙被掐滅在紫檀菸灰缸中。
“你說的當真?”
蘇小馨背脊挺直,緊盯著爵爺的冷厲目光,“當然是真的,不信,你可以叫一名信得過的醫生,替我做檢查。”
爵爺當即喊人:“去把明醫生請過來。”
蘇小馨看到有一個手下出去了,心中暗暗鬆了口氣。
沒一會兒,那個手下帶著一個男醫生進來,那名醫生倒是瞧不出是個醫生,但卻戴著工具箱,裡面裝置齊全。
他將一隻柔軟的診脈枕放在桌子上,請蘇小馨坐過去,把手伸出來。
蘇小馨毫不猶豫地坐下來,伸出手臂,放在軟枕上。
醫生替她把脈,修長的手指按壓在她手臂的動脈上。
片刻,那名醫生瞧了瞧蘇小馨,鬆開手。
不知道為什麼,蘇小馨覺得他有些眼熟,好似她以前見過的一個人。
明修?
但是不是,這男人只是有些和明修相似的輪廓。
縱然很想對方和明修有些瓜葛,好把她在這個爵爺手上的事情傳出去,讓南宮曜來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