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小馨還沒拿出來，黎詩語就反問：“錢？”

蘇小馨動作沒有停頓，“這幅樣子好像我欠了你很多，的確，這次要你做我的替身，確實是我有私心。

可如果你不同意，我也不會把我的一切都交給你，所以我們是交易。”

黎詩語翻湧的情緒莫名其妙地沒有了，“交易，對，我們之間是交易。”

她冷靜了很多。

當時，蘇小馨有意試探自己，是不是和她有什麼關係，是自己沒有承認。

現在即使是有幾分懷疑蘇小馨已經恢復記憶，可是也只是猜測。

是自己先不認她，哪裡來的底氣叫她認自己。

蘇小馨將一份合同推到黎詩語的跟前，“這是我名下的一間公司，是專門培養新人的，現在也有了一定的規模，我把它轉讓給你，當做你的報酬。”

黎詩語沒有接，也沒有翻看。

“別小看它，很值錢的，有好幾個新人，直播帶貨已經破億了，很有潛力。”

蘇小馨花在這上面的心血也不少，其中還有錢曉曉，就這麼給了黎詩語，也算是誠意。

黎詩語知道這家公司，也沒有想到她會出手闊綽，原以為她會給自己一筆錢或是一棟房子就可以了。

“你真捨得。”

蘇小馨含笑，“沒什麼，給你我也放心，聽說我不在的時候，你也幫我把蕭氏打理得井井有條。我很看好你，加油。”

說完，蘇小馨並不拖泥帶水，而是吃起牛排。

黎詩語不動。

看著蘇小馨自顧自切牛排，一口一口慢條斯理地吃下去。

良久，她才將那份合約還給蘇小馨，“我有自己的路，不需要這個。還有，這是我們最後一次見面。”

黎詩語說完，就站起身。

“謝謝南宮太太的牛排，我先走了。”

到這裡，已經算是她們姐妹兩的結局。

曾經為了保全對方，彼此都可以豁出性命，現在竟然形同陌路。

蘇小馨的心口哽動，看著黎詩語起身到離開，再到推門出去，消失在街口，眼眶終於難以自抑地泛紅。

“上官芷，你這個白痴。”

你要我這輩子都不好過，是不是。

她手裡的刀叉狠狠地插進牛排裡，同時一滴晶瑩的眼淚打在上面。

***

黎詩語從那間餐廳出來就拐進了街口，人來人往，透過那面落地窗，卻看不清裡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