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丑摟著愛妻的腰身離去，兩名手下扔下那具重傷的身體跟著走了。

此時，眾人的心才緩緩落回現實。

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麼呀？

天哪，太可怕了。

趕緊走，趕緊走，晦氣。

一群人如鳥獸般散去。

***

出了大廈的電梯，蘇小馨的手機就收到一條微信。

她點選檢視，只見上面顯示著那個神秘人的資訊：戴上你手裡的東西。

她迅速地環視四周，只見大廈稀稀疏疏地走著幾個路過的，也沒看見什麼可疑的人。更別提鬼麵人。

她瞧了瞧南宮曜，南宮曜看了那條資訊，對她點點頭。

蘇小馨把紐扣竊聽器放到耳邊，裡面立時傳出那個沙啞至極的聲音，“很精彩，南宮太太，果然沒讓我失望。”

蘇小馨的耐心已經耗光了，冷笑著：“是見不得光麼，來都來了，還不現身，如果你真這麼希望上官煜迴歸到他自己的位置上去，希望你珍惜機會。”

那邊的鬼麵人很滿意蘇小馨的態度，開口便說：“很簡單，我給了你一個億，你放人。”

“你很聰明，知道拿錢是匯到我賬上。只是，我要的人呢？”

“你說黎詩語。”

“你說呢？”

蘇小馨直接得滴水不漏。

鬼麵人對她這樣的直來直往，不給別人留餘地的作風似乎並不吃驚，而是習以為常，“那好，同意你的建議，只是，黎小姐是她自己選擇離開的，她的去留並非我能左右。”

蘇小馨不理會他的任何說辭，坦白道：“黎詩語，換上官煜，明白？”

說罷，她直接摘了竊聽器，丟進電梯邊的垃圾桶裡。

蘇小馨和南宮曜坐車回星耀居。

一路人，蘇小馨都疲倦得不想說話，手機調成了震動模式，她讓自己枕著南宮曜的腿閉目養神。

“累了？”

南宮曜的大掌覆上蘇小馨的面容。

縱然是畫著誇張的小丑女妝容，可是氣息收斂過後的她，沉靜如初。

是他的錯，不該讓她來。

可若是不讓她來，她在家裡也是呆不住的。

為了找到黎詩語的下落，哪怕是一絲絲渺小的希望，蘇小馨都不會放棄。

南宮曜的大掌溫暖寬厚，覆蓋在蘇小馨的臉上，不知怎的，滿心的疲憊感都逐漸消退。

這種疲倦不是來自身體，而是來自心靈。

她從來不是個愛操心的性子，如今為了找到妹妹，也算煞費苦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