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短暫的相處，依然令赤炎心動。

她撒嬌的樣子，為南宮曜委屈的樣子，趴在他胸口睡覺的樣子，一幕幕匯成一抹光，將此時的赤炎照亮。

他就快見到她了，可以死在她的身邊，於願足矣。

赤炎駕著黑色勞斯萊斯，穿著黑色襯衫，黑色西褲，面上扣著黑色墨鏡。

髮型換回了原來的狂野不羈，利落俊酷，和原先的陽光俊美形成強烈的對比。

這才是他，赤炎，一個特工該有的樣子。

沒有上官煜的身份，他重歸自己。

慕容雪收到上官煜的資訊，在一間茶餐廳等他。

這間茶餐廳開在大學附近，是他們唸書的時候常來的，那時候為了氣南宮曜，她還在這裡和上官煜告白過。

今天，他釋出了那一期影片，把所有的錯都攬在自己身上，無論是她還是岌岌可危的慕容氏算是轉危為安。

可是他呢？

她找過他幾次，但是都聯絡不上，現在她很擔心他的情況。

坐在曾經坐過的落地窗前，俯瞰這座城，心裡七上八下。

好不容易，她的對面才出現一個人，不是別人，正是她在等的人。

只是今天的他和平時判若兩人，身上的氣場凜厲透著鋒芒，令人不敢直視。

“你……”

看著這樣的上官煜，慕容雪感覺到的只有陌生，一時竟然忘了要說什麼。

赤炎入座，抬手翻開選單，點了幾樣她愛吃的幾樣，便合上選單交給服務員。

“等了很久？”

提起這個，慕容雪的脾氣就上來了，“你還說，主動約我，還要我等。都遲到了好幾分鐘了。”

他以前不會，很有時間觀，不是提前，就是準時到，從沒讓她等過。

可是今天他就讓她等了，他不會明白她心裡晃過多少不安的想法，甚至懷疑他在路上出了意外。

赤炎唇角邪笑，略帶寵溺，“下不為例。”

慕容雪冷靜下來，重新找回自己的聲音，“你今天為什麼要出那期影片，還有為什麼給你打那麼多電話你都不接？”

赤炎不答反問：“關心我？”

慕容雪急了，“正緊點，問你話呢？你……”

赤炎盯著慕容雪，目光一動不動，“我哪裡不正經？”

“你……”

慕容雪面對赤炎，每每都會忘記自己想說什麼。

服務員上菜，幾道開胃小菜，還有飲料。

慕容雪看到熟悉的情景，回想到過去，顯然沒有想到他還記得，心情莫名地舒展很多。

算了算了，不跟他計較了。

她拾起筷子，開始夾菜，還是以前的味道。她心頭激盪起很多不知名情緒，不知怎的，吃著吃著眼淚就掉下來。

深怕被對面的男人察覺，趕緊別過臉，假裝拿餐巾拭淚。

赤炎的眼神專注濃郁，見她躲起來擦眼淚，乾脆地起身，拿出紙巾，抬起慕容雪的下巴，一點點把那些眼淚都擦乾淨。

“髒死了，什麼時候變得愛哭鼻子了？”